胡戈看了一眼道館,想了想說道:“這傢伙一向都精得很,這件事情牽扯到家人,他再怎麼狡猾也有個限度吧。”

胡戈掏出香菸遞給我一支,我搖了搖頭示意不抽,他自己點燃一根,下車抽了起來。

我靠在椅背上,右手一下一下摸著小狐狸的腦袋,心裡盤算著那個道士會不會知道吸血金瓢上下的是什麼禁制,如果他也不知道的話,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安安抱著我的揹包,無聊的翻看裡面的東西,盯著一些符紙,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麼。

“王...王大師...”

身後忽然傳來江安安驚恐的聲音,我急忙轉過頭,只見吸血金瓢的觸角,刺破了六雷鎮靈符,此刻正趴在江安安的手背上。

江安安嚇得臉色煞白,全身不斷的顫抖,身體不住地向後縮,可是又不敢動作太大,深怕驚動了吸血金瓢給自己來上一口。

外面的胡戈也看見了這一幕,驚的他一口煙差點沒嗆死,劇烈的咳嗽起來。

“別怕,你身上有六雷護身符,它現在不敢咬你。”

我伸手握住江安安的手腕安慰道。

江安安聽完這才安心,不過還是有些害怕,緊張的盯著吸血金瓢,不住的嚥唾沫。

小狐狸跳到我的肩膀上,兇相畢露,對著吸血金瓢發出陣陣低吼,吸血金瓢似乎也毫不示弱,發出陣陣刺耳的“吱吱”聲。

我冷笑一聲道:“怎麼?還沒有徹底掙脫禁制就想逞威風?有本事你就咬一口試試!”

刺耳的叫聲更加尖銳了,它似乎很不滿意我的態度,不過最終它還是沒有動手,叫了一會後把觸手收了回去。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伸手將吸血金瓢從江安安的手上拿了下來,江安安急忙把手收了回去,臉上滿是後怕的神情。

看著六雷鎮靈符上的八個小洞,我心裡無比凝重,可能要不了多久,這張六雷鎮靈符就鎮不住金蠶蠱了,得加快速度才行。

“嘶!”胡戈被菸屁股燙了一下,他捂住手神情複雜的看著我說道:“重八,我還有救吧?”

“我會盡力的,你放心。”我只能這樣安慰一句,我不敢打包票,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結局會是怎樣。

沒過多久,烏老二出來了,胡戈急忙問道:“怎麼樣了?”

“我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他答應跟你們談,不過他有個條件。”烏老二說道。

“什麼條件?”胡戈有些不滿的說道。

“他說我們想知道什麼,他都會如實相告,但是今天過後,不能再來找他。”烏老二看了一眼胡戈,緩緩的說說。

“行,走吧。”

不知道其中利害,現在只能順著對方的要求。

烏老二在前面帶路,我們三個跟在後面,走進了這個已經破敗的道觀之中。

從外貌上大致能看出,玉清觀曾經應該也是香火鼎盛的,只不過如今已經破敗,許多建築也已經坍塌了。

我們跟著烏老二一路走到道觀南邊的一座木樓。

木樓有兩層,雖然已經很老舊了,但是看上去非常乾淨,一個乾瘦但還算精神的老頭站在樓下,見我們來了,他朝著胡戈作揖,略帶歉意的說道:“胡施主,貧道慚愧...”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道士,身上的道袍洗得有些發白,在如今這個社會,他還守著這個已經破敗得道觀,說實話我有些敬佩他。

但胡戈卻不這麼想,他陰沉著臉說道:“你這個臭道士,你可把老子坑慘了!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你的慈悲呢?讓狗吃了?”

“貧道慚愧...”王道安也不反駁,作揖道歉。

“你...”

對方的態度讓胡戈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不得勁,我拍了拍胡戈的肩膀說道:“胡大哥,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