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扭頭看了一眼女屍,心裡有些疑惑。

為什麼嶽正陽要把女屍放在養屍地中,而且她的人皮是怎麼突然長出來的。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

看著眼前的女屍,我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先在裡面等我,我待會就回來了。”

說完,女屍就這麼眨巴著大眼睛目送我出了山谷,接著就這麼躺在了棺材中。

沿著山路,我回到爺爺墳前,我爹早已不見了蹤影。

下了一夜暴雨,爺爺的墳坑都被雨水填滿了,棺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我湊近仔細看了看,頓時把我嚇得癱坐在地。

爺爺的人皮就這麼漂浮在水面上,人皮變得有些發白,五官處也有不少血跡。

我被嚇得往後挪了幾步,我實在想不通,爺爺的人皮到底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是我爹......

我的目光再次看向棺材,發現底部竟然有金屬的光澤,頓時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噗通一聲跳進墳坑,伸手在棺材裡不斷摸索著,指尖突然被紮了一下,我忍痛把那東西撈了出來,一看居然是把剪刀。

剪刀可剪陰陽,沒有任何一個風水陰陽師敢把剪刀放在棺材中,而剪刀在行裡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用來布絕戶陣。

這麼惡毒的陣法絕對是被同行算計了,加上昨晚的雷雨,這陣法赫然變成了天雷絕戶陣。

這陣法我聽爺爺提起過,想到這我連忙把剪刀扔了出去,接著在棺材裡一頓摸索,天雷絕戶陣必須要有四把剪刀,分別在棺材的四個角落。

如果剪刀和爺爺的人皮呆的時間久了,人皮沾染了剪刀的氣息,那麼爺爺的直系親屬三天內都會暴斃。

爺爺就兩個兒子,大伯年輕時拜師白雲觀學習道法,我爹因為爺爺不肯教他本事,兩人關係鬧得很僵。

我之前好奇問過爺爺,為什麼不肯把本事交給我爹,爺爺神色凝重的告訴我,幹這行吃的是陰間飯,做的事有損陰德,要是連我爹入行了,怕我會出什麼意外。

突然,我的指尖傳來一陣劇痛,一股無形的煞氣在我體內衝撞。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猛地栽倒在地,就這麼暈死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大伯已經坐在我身前,手裡還拿著根菸,眼神無比凝重。

大伯一直盯著地上四把剪刀,見我醒了開口問道:“重八,我走了以後,你爺爺是怎麼入土的,說的仔細點,什麼都不能漏掉。”

大伯臉色凝重,菸屁股都快被咬爛了,看到大伯這副模樣,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把大伯走之後發生的事全部說了一遍,沒有放過一個細節。

大伯聽完,立馬破口大罵了起來。

“王德明這狗東西,死了都想拖我們墊背。”

按照大伯的說法,那晚我爹埋爺爺人皮的時候,四叔就上了我爹的身,然後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布了這絕戶陣。

可是大伯也想不通,我到底是怎麼衝棺材裡出來的,難道是那隻赤狐......

我和大伯把爺爺的人皮重新埋好,接著大伯在墳墓四周布了幾道驅邪陣,這才準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