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可以說,在高文未曾發跡前,最為令他感到無奈的就是山鬼那可以從他人記憶中走出的恐怖神通,可是到了眼下他成為偉大生命、且復甦了天賦後,這一詭異的能力卻又成為了他的一種天賦。

只要對他印象深刻,他就能借由那道記憶中走出,這種可怕的能力端得是神鬼莫測。

然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在我繼續熟悉並開拓這一詭異的能力之後,我....大概能活在別人的記憶之中?”

隨手把姚曦丟到一旁的軟榻上,高文隨意盤坐在一旁,五指之間不斷閃動,眼中有流光溢彩不時變換、化作一道道或是熟悉又或是陌生的身影。

“我說上個任務結束後,大都市怎麼二話不說的就把我丟到這座牢籠裡來了,弄了半天原來是發現我繼承了山鬼的一部分天賦,給提前囚禁了。”

哭笑不得?

不至於。

只是在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所擁有的能力之後,高文真的是感覺到了一陣不知該如何描述的心裡情緒。

他繼承了山鬼那可以自別人記憶中走出的詭異能力,但卻沒有繼承那種可以同化他人的能力。

這對第七序列中有著無數種保命不死的存在來講,只能說是一種上佳的不死天賦,說不上有多恐怖。

可這玩意....有一就有二,若是忽然來了個萬一,高文基本上就化作了和山鬼一樣的禁忌了。

關鍵是,這種可能性不是萬一,而是很大!

因為高文字就是山鬼的祀,妥妥的和山鬼一脈相承,可以說,如果某一天高文忽然覺醒了那種傳染同化的能力的話,那麼但凡瞭解其中內情的人,估計都不帶吃驚的,最多也就是正喝酒的時候噴口酒出來。

可以說,對於大老們來講,從人記憶中走出來,這雖然難以對付,但實際上算不得有多禁忌,真正讓人感覺恐怖的是,那種懂不懂就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把你變成了她的分身的恐怖能力。

這玩意才是真正的可怕!

而在兩種能力相加後,就變成了真正的無解般的禁忌,最少對於諸天世界開闢後才誕生出的生靈來講,是這樣的。

嗯,有句話怎麼說來自,像是東君啊、東皇啊、帝俊啊、遮啊之類的傢伙,從來不在乎山鬼會不會同化它們,因為它們本身就是規則扭曲的產物,就算山鬼哪天想不開,把她們給同化了,要不了個十天半個月,她們也能憑藉自身扭曲的本質,莫名其妙的獨立出來。

規則無法束縛,而山鬼成為禁忌,這也是那位陛下開闢諸天萬界之後才出現的事兒。

當然。

說這些實在是遠了去了,實際上發現自己沒有繼承山鬼另一部分權柄的高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

一方面是感覺自己失去了一種直接化為禁忌存在、隨隨便便就嚇得諸天萬界睡不著覺的可怕能力,另一方面又在覺得,如果自己繼承了另一半的話,怕不得就該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直接變成了山鬼的一道分身。

不過總的來講,這終歸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終歸是第七序列大老壓箱底的本事啊,話說回來,我這莫名其妙的就混到大老的圈兒裡來了,這要是被那個跑路了的丫頭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氣死?”

想到小叛徒高陽如果得知自己居然先她一步成為了一個第七序列的存在時,對方會露出的好笑表情,高文的嘴角也是勾勒出一抹笑容。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不管怎麼說我這第七序列才剛剛接觸....什麼時候能做到在別人記憶中大夢三千年,然後等外面的仇敵都死翹翹了,我在從他們子孫的血脈碎片中跳出來,那才是真正的成為一方大老了。”

好吧,這種腹黑且無聊的想法高文也只是圖一樂,並不是說他做不到,而是比起這種苟到天荒地老的法門來講,實際上他還有著更多更好的發展方向和選擇。

比如,夢中斬人!

又比如,在別人的記憶中忽然斬出一劍!

或者,趁著別人睡著,忽然從記憶中走出來,給對方來一下狠的。

再或者來個極端點兒的,直接順著記憶和血脈編織的長河一路向上,在對方生命的源頭處直接讓敵人在幼年期就被人道毀滅!

發展路線有很多,沒必要一直苟到天荒地老,至於改如何開拓這些路線嘛.....你問高文,高文問誰去?

大家都是單獨的第七序列,數遍諸天萬界,除了一個山鬼能給他點經驗和意見之外,對於這種偉大生命的根本效能力,哪個敢說有資格跑來指點?

懷揣著一種不知是喜悅還是憂傷的心態,高文順著龍艦的通道一路走到能源室,看著能源室中心未知那再次開始轉化海量資源的元素池,和池水中間依舊在鯨吞海量能量的鬼面桃樹,高文忽然一樂。

、“雖說我這一不留神就第七序列了,可按照你這麼個無底洞的吞法,我就算是第七序列修滿了,要不了多久,也得混到人人喊打了吧?”

似乎是聽懂樂高文的話,鬼面桃樹搖晃了下枝杈。

換來了高文的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