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眾人不知他們的想法,也不知石昊天跪下是因為沐傾歌。

見前一秒還說著惡言的石昊天下一秒就給沐傾歌下跪,頓時鬨堂大笑。

這個石家公子,多多少少過於油麥了,口不對心說的就是他。

石昊天滿臉憤恨,臉色通紅,偏偏腿腳不聽使喚,一動就疼得他生不如死,只能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低著頭。

眼下沐傾歌表現得倒是十分大度,表示原諒石昊天的所作所為,希望他不要再犯。

這會兒,幾位大人和皇子商談完正一起走出來。

夜鶴軒剛才和幾位大人討論的不錯,正讓他們刮目相看,因此邊走便邊和他說話。

夜鶴軒表面應承著,卻在一心三用。

一心在和官員說話,一心在想剛才別的皇子的眼神和心意,還有一心在惦記沐傾歌。

也不知他去了那麼久,她在那邊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她。

正想著,卻見前方還有人群。

夜鶴軒眉頭一挑,隱約覺得沒什麼好事。

別的大人也覺得奇怪,便一起去看。

眾人見皇子來了紛紛讓道行禮,跪了一地,只有沐傾歌幾人站著。

夜鶴軒看到沐傾歌,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又迅速恢復。

沐傾歌心裡一驚,但心裡也有些莫名欣喜,剛才的不快都被衝散了一些。

石昊天見得夜焓笙和自己老爹戶部侍郎石嚴,便掙扎著起來訴苦。

“四皇子,爹,求你們給昊天主持公道啊。”

他那樣子,從沐傾歌的角度看去,就跟一把鼻涕一把淚差不多。

她心裡忍不住鄙夷,什麼玩意兒,一個大男人,受了欺負還要求爹爹告奶奶,真是垃圾。

要是自己也像他這樣,骨頭都不剩了。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也是,這位可是連臉上的小疤痕都要斤斤計較的人,看他的態度也能看出來是個什麼東西了。

石嚴變臉,察覺出不對勁來。

“天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跪在地上?”

石昊天哭訴地指著沐傾歌。

“爹,就是這個女人,他用話羞辱我不說,還用了暗器將我擊倒在地,我的膝蓋很是疼痛了,因此無法站起來。爹,四皇子,你們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夜熗笙本是看不爽沐傾歌,剛才的事他還沒和沐傾歌算賬呢,這下她就送上門來了。

再者,他也對夜鶴軒不懼,此時也出言。

“五弟,你怎麼管教王妃的,怎麼讓他胡鬧到宮裡來了。昊天就算有什麼不對,也不該讓他跪在地上,這讓石大人的臉面往哪擱。再者,我與昊天的交集你也是知道的,這樣欺負人是不是在打我的臉啊。”

夜鶴軒冷哼一聲,出來護妻,氣場強大。

石昊天這東西和夜焓笙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是石昊天不犯賤招惹沐傾歌,沐傾歌怎麼會給他顏色,惡人先告狀這招真是讓人噁心。

“王妃在府中一直乖巧懂禮,若是真有什麼不對,也是石公子不對在先,否則王妃絕不會與石公子有所交集。”

他這話裡的意思很分明,我家傾歌高貴,你石昊天不配。

千錯萬錯都是石昊天的錯,先撩著賤,惡人先告狀更是小人。

而且他向來看不慣夜焓笙,也沒給他什麼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