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睡覺,沐傾歌卻有些睡不著。

她一想到夜鶴軒就在這附近,卻不能見上一面,心裡就煩躁得不行。

這就像電視劇裡的劇情了,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就是要被種種惡勢力分開。

沐傾歌以前很不解,如今依舊很不解。

可是眼下能怎麼辦呢?只希望快一些見到夜鶴軒了,她和孩子都十分想念他了。

有時候,沐傾歌又會想起夜墨晨來。

夜墨晨的死,怎麼說都和她有必然聯絡。

一定會給夜墨晨報仇,一定會的!

想著想著,夜墨晨臨死前拼命讓沐傾歌走的臉就浮現在沐傾歌眼前。

她還記得他說的話,“傾歌,傾歌,你別管我,你快走,我給你拖住他了。”

沐傾歌緊緊地閉上眼,眼角劃出一滴淚來。

要說有什麼意難平,夜墨晨就是她最大的意難平了吧。

等找到了夜鶴軒,就把這件事和他說一說吧。

這麼久以來,都是沐傾歌自己一個人在承擔這份後悔和愧疚。

她心裡負擔很重,可是無人能分擔。

她永遠能分清鐵手他們和夜鶴軒與自己的不同關係,知道什麼東西該說。

悄悄地抹掉那滴眼淚,沐傾歌暗暗發誓。

就算是夜鶴軒不報這個仇,她沐傾歌也絕對不會放過夜天翊。

弒父弒兄,夜天翊的好日子也該過到頭了。

想著想著,沐傾歌慢慢就睡著了。

白天太過勞累,導致沐傾歌沒什麼精力再撐著。

這幾日,二當家要帶人下山採購。

說是沐傾歌等人住下來,山寨裡添了新人要置辦些物件。

“二當家,你太客氣了,我們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你們吃什麼用什麼我們照舊就是了,不用這樣麻煩。”

二當家直言道。

“那怎麼行呢,我都把你們留下來了,自然要好吃好喝地對你們,否則我這乾爹不就白做了嗎?日後娃娃生下來,覺得我對他孃親不好,不認我了怎麼辦?”

雖然不知道二當家為何對這個乾爹的身份這麼執著,但他這樣為她們著想,沐傾歌還是挺高興的。

“怎麼會,孩子應該和我一樣隨和,乾爹就是乾爹,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改變。”

“有沐姑娘這句話,這東西我還就得置辦起來了。行了,你也別勸了,我這就帶著兄弟們下山,等我們回來吧。”

沐傾歌見勸不住,就想著把身邊的人也派出去,以便進行她的計劃。

“這樣把,既然二當家執意要去,我也攔不住你們,只能多謝你的好意。也不知你要採購些什麼東西,若是需要幫忙的話,我這裡還有兩個人手,二當家把他們一起帶去就好。”

二當家看了眼壯實的鐵手和追命,猶豫道。

“可是,他們不是姑娘你的護衛嗎?他們可以和我一道去嗎?”

“瞧二當家說的,這山寨裡哪還有能危害我的人啊,他們在這裡也是閒著,你可以帶走。”

二當家想著一會要搬很多東西,對鐵手和追命二人有些想法,於是就把他們叫到身邊。

“一會,就有勞二位兄弟了。”

“二當家說的哪裡話,我們在這裡吃著住著,自然是要分擔一些重活的,您只管吩咐就是。”

沐傾歌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二人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