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浮蓉抬眼看到沐傾歌,先是露出一個挑釁的笑,然後又恢復她白蓮花的模樣,掩著嘴低聲道。

“王妃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啊,浮蓉就要被欺負死了。”

沐傾歌眉頭一挑。

“寧小姐這說的哪裡話,誰敢欺負你啊。”

寧浮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屬實把沐傾歌看得到噁心了。

“王妃,是這刁奴,說話不敬重我就算了,還多次欺瞞我,您評評理,這事該打不該打啊!”

沐傾歌神色一冷,讓身後的丫鬟把被打的丫鬟拉到身前。

“欺瞞,不敬重,這話可怎麼說?寧小姐,我到了府上這麼久,一直覺得王府的丫鬟懂事,從未動過手,今日卻被你這麼說教,真是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啊。”

寧浮蓉見沐傾歌的神色,知道再糾纏下去不好。

畢竟自己還未嫁入太子府,身份還不及沐傾歌,鬧起來對自己不利。

而且她該打的也打了,沒什麼值得鬧騰的了。

於是,寧芙蓉打著幌子道。

“王妃別較真,這事也不嚴重,只是一些小事罷了,也犯不著王妃親自處理。剛才啊,我已經替王妃教訓她了。”

沐傾歌哪會讓她這麼輕易就混過去,打的是王府的人。

且不說自己的面子受損,丫鬟那白花花的小臉就這麼被她一耳光打毀了。

她到是爽了,丫鬟的下半輩子可就毀了。

今日無論如何,這事不能善了。

“寧小姐想必在家裡常發生這種事,因此覺得這樣懲治是十分常見的吧。可是不巧了,王府的夏蓉聽話懂事,一向沒這種打臉的規矩。今日無論如何,寧小姐得把這事說清楚了。”

其實事情如何,她已經大致清楚。

一切都是寧浮蓉沒事找事還想打幌子混過去,想都別想。

寧浮蓉見沐傾歌這樣較真,捂著嘴笑道。

“王妃大可不必這樣較真,剛才王妃說對了,寧府啊是常有這樣的事發生。可這是沒辦法的事,家裡人多,事也多。若是擱在人少的府裡,就沒這種事。”

沐傾歌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諷刺沐傾歌出自小門小院,加之五王妃也不是高門大院啥啥的。

沐傾歌冷笑,這女人在那優越啥呢,什麼時候欺負人也成了炫耀的資本了。

真是笑死,某些人整天把太子妃掛在嘴邊,其實還沒邁進太子府呢。

“誰說不是呢,有人的地方就是非不斷,人多的地方就更是如此。我聽寧小姐的意思,十分嚮往人多的地方啊。只是什麼話也別說的太早,你以為勢在必得的東西,也許到了半道就不是你的了。所以啊,還是低調點,否則最後丟人的也是自己。”

寧浮蓉聽出了沐傾歌的意思,一提到“太子妃”的身份她的氣焰就小了。

因為個夜天翎定下了婚約,他們寧家一躍成為眾臣巴結的物件。

貴女小姐也爭著要和寧浮蓉結交,他們潛意識裡已經把寧浮蓉當做太子妃了,許多人會用“太子妃”來稱呼寧浮蓉。

這讓寧浮蓉倍感虛榮的同時,也更期待和夜天翎完婚。

她一天也等不及要進太子府了,因為只有那樣,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才不會不安。

身邊人知道寧浮蓉的想法,因此甚少和她提起婚禮的事。

她心裡卻很著急,只是太子那邊一直沒個準信,明明太后都催著趕緊辦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