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麼久,一直都掙扎在各種雜事裡,有喜也有懼,獨獨沒有悲傷。

上一世她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和父母朋友的關係並不親近,所以死後並沒有什麼難過的情緒。

沒有羈絆就沒有難過,所以一切都很平靜。

但畢竟在一個地方生長了幾十年,沐傾歌偶爾還是回想起前世的家。

似乎已經來這個地方很久了,也結識了很多人。

最近,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像是要和某個人建立起羈絆來……

沐傾歌不願再想,大概是習慣了自由自在。

接手了原主的身體後,她一直覺得自己只用對琉璃負責,若是再多一個人……

想著想著,沐傾歌就急躁地站起來往前走,像要逃離這一切似的。

夜晚的王府和白天不同,處處透著一股子森嚴的味道。

晚風拂過,八月間的秋風已經有些涼了,沐傾歌縮了縮脖子,緊緊地抱住胳膊。

琉璃已經先一步回去了,這會她才驚覺自己是一個人。

也罷,這樣安靜的夜晚,就該一個人待著才好呢。

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夜鶴軒回府和重蓮的事,她都沒怎麼一個人帶著過,是時候放空一下自己了。

正這麼想著,沐傾歌突然感覺肩頭一重,隨即感覺到溫暖。

轉頭,就看見夜鶴軒正將一件披風披在自己身上。

這把沐傾歌嚇了一跳,這貨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邊的。

“你怎麼在這兒,也不出聲,嚇死人了。”

夜鶴軒臉色一黑,差點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本王擔心你,才跟過來,你居然這麼對本王說話?”

沐傾歌心裡“呵呵”兩聲,那不然還要怎麼說話,她對夜鶴軒就不能好好說話。

只是如今肩頭披著人家的披風,心裡也有些暖暖的,沐傾歌的語氣也壞不起來。

“那就只好多謝王爺了,想不到王爺還是這樣體恤人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夜鶴軒看了沐傾歌一眼,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抵在一棵樹上。

沐傾歌驚得長大了嘴,被夜鶴軒捏住雙頰沒有發出聲音。

“嗚嗚,你幹嘛!”

夜鶴軒邪魅一笑。

“本王從不體恤人,只體恤王妃,難道之前的舉動王妃看不出來,還要本王親自告訴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