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為何偏偏就看見了夜鶴軒經過勤政殿,也是一個問題。

雖然沒有和夜鶴軒交過手,但沐傾歌一直知道夜鶴軒的水平。

能在暗帝裡做頭目,殺人於無形這種操作應該是會一些的。

再者,他知道自己在勤政殿,必然會動作小心。

可這樣都被侍衛看見了,那就只有兩種解釋了。

一種是黑衣人的功夫在夜鶴軒之上,侍衛只能瞧見一個。

還有一種,就是夜鶴軒被人盯上了,這一切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沐傾歌越想越有可能,本身這場比賽就充滿了疑點。

先是馬被下藥,又是一個號稱要贏自己的公子從馬上摔了下來,還有就是自己明明偏移了距離,箭還是正正好的中了靶。

之前沒怎麼注意的事,現在再看,怎麼看都不對勁。

沐傾歌緊緊地皺著眉,若是沒有侍衛一說,此事估計不會像現在這樣複雜。

如果沒有侍衛這一環,現在夜鶴軒不會成為一等懷疑物件。

可侍衛說出了那個話,那麼接下來就算偷盜之人被查出來,夜鶴軒也會成為皇帝心裡的一根刺。

這次不僅不能全身而退,而且在之後也會影響到夜鶴軒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

思及此,沐傾歌也知道為何夜鶴軒臉色這麼凝重了。

這種情況,換做是誰也不會輕鬆的。

怕的不是突然成了一等嫌疑人,而是此事過後,某些事就要開始了。

沐傾歌忍不住頭痛,為什麼事情這麼多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此次不過是想進宮拿著獎賞,早知道有這些事在後面等著,自己怎麼也不會來。

另一邊,一直盯著沐傾歌的重蓮見沐傾歌臉色不對勁,不時打量夜鶴軒,便知道她心中在擔憂什麼。

剛才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也知道夜鶴軒和沐傾歌進了勤政殿,出來時臉色不太好,估計沒什麼好事。

但是重蓮還是不高興,又不是隻有夜鶴軒一個人遭罪。

他也被迫陪著夜苓沫耍了三天,沐傾歌只顧著和夜鶴軒交流感情,也不說心疼心疼自己。

到是自己,一見沐傾歌有危險,就立馬衝上去替她擺平。

寧浮蓉那事,若不是自己看到,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雖然重蓮比較自信沐傾歌的實力了,這事沐傾歌能擺平,但他還是想先一步把這些擋了。

沒辦法,做師父的就是要考慮很多。

喂,沐傾歌怎麼還在擔憂夜鶴軒,懂點事好嗎!

思及此,重蓮就想發出些聲音來,好讓沐傾歌這個小白眼狼注意到自己。

不過夜鶴軒的臉色不好看,還是不要太放肆。

隨即,重蓮哼唧了一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尤為明顯,沐傾歌轉頭,看到一臉不爽的重蓮時,非常無語。

這臭孩子,又撒什麼潑呢。

不就是一會沒理他嗎?至於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