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除了沐傾歌,皇帝心裡也十分震驚。

這個他剛才還覺得表現不錯的五兒子,居然和偷盜玉璽有關。

不免讓皇帝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的好壞,居然連人畜也分不清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之外皇帝心裡待了一瞬,很快他就露出自己的冷麵,釋放了帝王威嚴。

低氣壓瀰漫在勤政殿的大殿中,連沐傾歌都忍不住退後一步,心裡訝異帝王威嚴的厲害。

侍衛更深地低頭,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反正他還說的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是皇帝與夜鶴軒的談話了。

夜鶴軒聽到侍衛的話後,心裡一緊。

想起那天的事,他立馬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一直防備著的事,都是幕後之人的幌子。

今日之事才是幕後之人的真正想法,那些什麼讓沐傾歌僥倖勝利的伎倆都是騙過他目光而已。

高臺之上,除了冷著臉的皇帝,還有同樣緊張的武皇后和太后。

她們二人本也是過來關心皇帝的,太后則是過來問問玉璽的事。

而夜鶴軒的到來,不過就在她們之後一點。

本以為他和沐傾歌來了,皇帝的臉色會好看一些,調節一下,誰知道侍衛居然來說了這麼個東西。

太后的目光停在夜鶴軒身上,有些心痛。

雖然對這個孩子幼年的遭遇十分心疼,憐愛較多,這次賽事她也讓自己看到了很多驚喜,可是這些都不能和偷盜玉璽一事相比。

夜國早有儲君,那就是太子。

夜鶴軒在知道此事的情況下還要偷盜玉璽,是何動機,一想便知。

武皇后的想法比較複雜,她是不好參與到國政的,因為她身後也有一個大家族。

雖說她所出是一個公主,可說多了話難免讓人覺得她的家族又有什麼動機。

太后也是如此,作為宮中的女人對國政沒什麼發言權。

此事尚未塵埃落定,她們什麼也說不了。

沐傾歌在一旁思慮了半天,終於忍不下去,為夜鶴軒出言解釋。

“父皇,兒臣與王爺初到宮中那日,曾在更衣室看見一個黑影。王爺擔心那個黑影對賽事造成什麼不便,救追了出去想看看。誰知那個黑影到了勤政殿附近就跟丟了,王爺也未多追,回了更衣室。”

她解釋道此事,心裡還在計較如何讓皇帝等人相信夜鶴軒和此事無關。

“王爺那日所為,全是為了宮中之人的安危著想,絕對沒有一點私心。”

皇帝冷笑道。

“你才與他做了幾日夫妻,便如此篤定他不會做這事?”

沐傾歌不卑不亢地回道。

“他若是有此私心,比賽時就不會那樣拼命。偷盜玉璽的後果他很清楚,如果他有私心,那麼事後不論是兒臣還是王爺得獎,此事對於得獎都是極其不利的。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會牽涉其中。此次入宮,我和王爺一心只有比賽的事,絕無其他私心,求父皇明察秋毫。”

皇帝凝眉,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夜鶴軒和沐傾歌的眼神有些複雜。

沐傾歌繼續道。

“再者,勤政殿一直有重兵把守,王爺所想偷盜玉璽,必然要進入勤政殿才可以,但事實是侍衛只見得王爺在勤政殿附近的身形,卻未見王爺進入勤政殿。假如真要說王爺有私心,那就得拿出相關的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