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帝又傳來劉公公。

“那日你替他們二人看守馬廄,你可知道下毒一事?”

劉公公心裡一驚,看了眼夜天翊有些茫然。

什麼下毒,那些事暴露了嗎?

可是為什麼其他人看著好好的,就只有太子殿下看起來有些狼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出了他的茫然,皇帝讓別的太監把剛才的事複述給他聽。

得知事情後,劉公公害怕得閉了眼。

“皇上恕罪,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啊,求皇上恕罪啊!”

沐傾歌趁機煽風點火。

“馬廄的太監都能證明你是那晚最後接觸到馬兒的人,你還說你什麼也不知道。若是你也不知道,那下藥之人還能神隱不成?皇上親自審問,你都如此隱瞞,莫不是要欺上犯下?”

她這一連串的話語一出口,憑空給劉公公加了好幾個罪名。

讓在場的人更覺得劉公公罪該萬死,竟然敢欺瞞君主,又欺負他下面的太監。

皇帝更是發怒,覺得這太監敢這麼說,就是不尊重自己。

“你若是再不招,朕便誅你九族!”

劉公公一聽,瞪大了眼睛。

進宮做太監本就是一件辱沒家楣的事,他的祖上因為這件事已經不能原諒他了。

若是再因為這一件事株連九族,那麼他就是到了地下,也無顏面對家人了。

思及此,劉公公嚇得尿了褲子,求饒道。

“求皇上恕罪,奴才招,奴才全都招了。奴才是給太子等人的一些馬兒下了補藥,但沒有下瘋藥啊。”

沐傾歌問道。

“那瘋藥又是怎麼一回事?”

劉公公顫顫道。

“下瘋藥的是另外一些馬兒。奴才就是有十個膽子,也絕對不敢給太子的馬兒下瘋藥啊,更沒有想害太子受傷。求皇上恕罪,放過奴才的家人啊。”

夜天翊心裡忐忑,生怕這劉公公把他給供出來。

他想了想,藉此道。

“父皇,兒臣認為,這太監口齒不清,說的話模糊不清,必定是受人指使,不安好心。這樣的人,宮裡留不得,拖下去砍頭罷!宮中這樣的人不少,處置了他一個,正好殺雞儆猴了。”

沐傾歌和夜鶴軒立馬明白了夜天翎的想法,無非是這劉公公知道些什麼,他怕再問下去,劉公公交代出什麼來。

想這麼容易就脫身,那怎麼可能呢。

適時,夜鶴軒出來道。

“父皇,這太監的心思不純是不假,可也不必這麼快就處置了他。皇兄和傾歌的事還沒有問清楚,等到問清楚了是誰要陷害皇兄和傾歌,再處置了也不遲。”

皇帝贊同,覺得夜天翎確實草率了。

他可還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呢,不過有一點,給太子的馬下補藥這事,和夜天翎不可能沒有關係。

皇帝心裡有些不悅,但面上沒有顯示出來,繼續發問。

“你下了藥,害得太子從馬上摔下來,你還敢說你沒有陷害太子?”

劉公公見此,更呼冤枉。

“奴才冤枉啊,若非太子指使,就是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給馬兒下藥啊。再者,奴才只是下了補藥,那藥粉能暫時讓馬兒跑的更快,對馬兒沒什麼傷害。奴才都是聽命行事,絕對沒想到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