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歌心裡一嘆,果然還是逃不過。

不過她既然敢露一手,自然也就準備好了解釋的說辭。

“回皇上,傾歌出嫁前曾拜得一位高人為師。那位高人是個醫學界的大成者,覺得與傾歌有緣,便傳授了傾歌幾招,臨走時還留了一本醫書。傾歌聽說五王爺多病,便潛心研讀醫書,期待入府後能給五王爺醫治……”

說到這裡,沐傾歌突然拉滿了演技值。

“可沒想到,大婚當日,傾歌便沒有見到五王爺。”

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皇帝覺得不說夜鶴軒幾句都說不過去了。

他還沒開口,太后便出言了。

“軒兒身子不好,那日也是正好趕上了,要去養病,你作為王妃,要多體諒他。”

沐傾歌只得道。

“是,傾歌不幹怪罪王爺,只怪自己無才,不能為王爺分擔。”

“誰說你無才了,哀家覺得你能給皇后和哀家治病,便是最有才的了。只不過,軒兒的病要複雜一些。你不要想太多,如今他身子好了,往後你們好好過日子就是。”

“是,傾歌謹遵教誨。”

這時,皇帝也道。

“雖說小五的病不是你所治好,但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你有這份心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你們二人這樣般配,簡直是天賜良緣。你二人成婚,朕未賞賜什麼東西,心裡一直覺得過意不去,今日便連著大婚的東西一道給你們了。”

說罷,皇帝大手一揮,讓馮公公去準備禮物,賞賜給沐傾歌和夜鶴軒。

沐傾歌心裡更是樂開了花,來一趟能討三大件賞,真是不虧啊。

按照上次皇帝的賞法,這次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去。

雖說是賞給他們二人的,但夫妻共同財產,她是可以自告奮勇拿一半過來的嘛。

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和一屋子的金銀珠寶,沐傾歌心情都好起來了,急忙謝恩。

夜鶴軒卻沒太在意賞賜的東西,只隱約覺得疑惑。

剛才沐傾歌說的那些“拜高人”之類的話,他是全不信的。

雖說她口中的高人可能是重蓮,而她和重蓮的確是師徒關係。

可她身上那套技法,又絕不可能出自重蓮之手。

自己與重蓮一同長大,可太清楚重蓮製毒的手法了。

沐傾歌那套針法絕對不是重蓮所教,至於是不是她口中的高人?

估摸著,這個高人也是不存在的。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沐家大小姐是如何和重蓮相識的?

重蓮一直以來以江湖人自居,久在洞府之中,甚少出過江湖到城裡來。

而沐傾歌久在閨閣中,也甚少出門,這二人應該是沒有機會見面,怎麼就成了師徒呢?

這一點,一直讓夜鶴軒百思不得其解。

早年曾經聽說沐傾歌這個人,是因為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

夜鶴軒好奇了一下,但聽人討論,都說沐傾歌性格痴傻,常年被繼母欺壓。

這樣痴傻的一個人,卻在一夜之間轉了性子。

夜鶴軒姑且認為,這人和自己一樣,之前所作所為全是偽裝。

可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沐傾歌的表現,也不像大家小姐啊。

她的一切表現均沒有大家風範,偶爾甚至還有些粗俗。

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想沐家大小姐,莫非她是被換了人?

夜鶴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看著沐傾歌又不得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或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