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沐傾歌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是,徒兒怎麼敢怪罪師父。徒兒不聽話,師父懲罰徒兒是應該的。”

她這幅模樣太過乖巧無害,重蓮只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軟了,看著沐傾歌笑容更大,也更想逗她了。

“嗯?那是怎麼了,你怎麼就委屈了?”

沐傾歌吸了吸鼻子,才道。

“我那日上街看花魁,剛出了花滿樓,準備回覆睡覺,誰知道路邊突然出現一輛馬車,把我劫走。”

“馬車?什麼馬車?”

“還不知道馬車的來頭,我被馬車載著不知去往哪裡,路上我趁他們放鬆警惕便用匕首割斷了繩子,準備逃跑。可他們人太多了,我最後被逼到了懸崖邊上。正在這時,一個黑衣男人出現在我身邊。我以為他能帶我殺出重圍,可沒想到我們兩人最終還是鬥不過越來越多的蒙面人,被逼著跳下了懸崖。”

重蓮在聽到“黑衣男人”時,眯了眯眼睛。

“這個黑衣男人是誰?”

沐傾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師父,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也不能再讓我難受。”

重蓮點點頭。

“不會,你說吧。”

“是暗夜催命修羅,他帶著我跳了崖,我們二人跳崖後並沒有死,而是掉進了一個山洞裡。在那個山洞裡過了兩天,我們遇到了只小狐狸,才逃出來了。師父……我剛才騙了你那個狐狸的事,請師父不要怪罪我。”

重蓮眯著眼睛,心裡已經隱隱不悅了。

比起沐傾歌欺騙他的事,他更在意她和暗夜催命修羅在山洞裡兩天都幹了什麼。

“你們在山洞裡幹了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了?”

沐傾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關注點會在這裡,莫非是因為骨扇?

“我們在山洞裡生了火,互相治療了身上的傷口,便沒有別的了。他能辨別方向,因此是他出去打獵回來,把食物分給我吃……”

瞬間,重蓮發狠地逼問道。

“幾塊食物就被他收買了,是不是覺得他很厲害,覺得他更值得信任?”

沐傾歌心裡覺得重蓮就是個神經病,喜怒無常的。

順便也覺得他說的沒錯,那樣的條件下,能給你送水送吃的人就是很值得信任,就是很厲害!

不過她不敢說,只能在重蓮的怒目下弱弱地回道。

“沒有沒有,他做的一切都比不上師父。而且那時我和他離得近,正想著把骨扇拿到手的。”

“那麼,骨扇到手了嗎?”

“沒有,暗夜催命修羅的防備心太重了,我本來就忌諱,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假如激怒他,我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