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步,沐傾歌便看見前方的馬腳下有個女子。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圍觀群眾們嘴也不閒著,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喲,這哪家的馬車啊,撞了人怎麼也不來問問,就這麼讓人家姑娘躺在地上?”

沐傾歌翻白眼,那人好好地坐著,還躺……

“我看那馬車的維布上的圖案,像是王府的馬車。”

“王府?難怪這麼囂張呢,撞了人又不想管,走不掉便在這裡僵著吧。”

“唉,這位兄弟,能看出是哪個王府的嗎?我們家有個遠房親戚最近要去王府謀差事,你把王府的資訊告訴我,我好讓我那親戚知道知道,換一家啊,有這樣的東家,別說工錢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

“嗐,這我哪能看出來啊。就是前些年在王府裡搬運過一些東西,偶然看見這圖案,才敢大膽猜測。各位也別再議論了,畢竟是上面的人,小心禍從口出啊。”

沐傾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這些人越說越離譜。

說馬車的主人不管事,你們這麼擋著人家要能走過去啊!

還避雷,趁早滾吧,不缺你一個。

“這位大哥,能不能勞煩你讓一讓啊,我就是你們說的馬車的主人,傷者情況如何,你得讓我過去看看啊。還有,未知全貌,切忌別輕易下定論哦,否則就容易禍從口出!”

沐傾歌總算擠到了前面,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

那被“撞倒”的女子緩緩抬起頭來,一張秀氣柔美的臉映入眼簾。

大眼睛盛著水汽,真是我見猶憐。

不過沐傾歌總覺得這張臉雖從未見過,卻覺得十分似曾相識。

她心下奇怪,並未表露在臉上,伸手欲把女子扶起來,又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子,不太方便。

正要縮回手,那女子突然使勁拉住她的手臂,藉著力站了起來。

“公子,我沒事,我這番摔倒與您的馬車無關,只是天熱有些中暑,剛才過路時沒看清楚您的車,叨擾到您,還請公子諒解。”

此時,沐傾歌便大聲對周圍的人道。

“各位也聽到了,這位姑娘是中暑所致。還請大家散開些,天熱了她不好受,請各位發發善心。”

這麼一嚷,周圍人便自覺地退開一些。

雖然這麼說,可沐傾歌心裡並不相信這女子說的話,她的症狀一點也不像中暑。

不過,她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他的緣由。

隨即,女子輕聲道道。

“多謝公子為我排憂解難,這番遇到公子是小女子的運氣,還望公子能好人做到底,再幫幫小女子。”

沐傾歌皺眉,這人也太自來熟了吧。

不過人家的手還攀在自己手上,似乎表明了一種你不能拒絕的意思。

沐傾歌心裡不爽,便讓女子穩住身形,自己拿開了手。

“這位姑娘,有什麼困難我能幫就幫。但是你是女子,我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注意一些。”

“是小女子逾距了,公子見諒。”

不待沐傾歌說話,她又繼續道。

“小女子名叫柔兒,因家中落難,隻身一人上京來尋親戚,卻中暑在半道上。如今這副模樣,恐怕撐不到親戚家了,希望公子能大發慈悲,將我送到親戚家,日後必會來禮到府上告謝。”

這副模樣怎麼了,怎麼就到不了親戚家了。

心中更加奇怪,沐傾歌還是答應下來,它倒要看看這女子有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