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震天地。

雲夢城深處,一道人影御虹而來。

而在這道人影出現的剎那,整個雲夢澤都沸騰了。

吳良彷彿感受到自己正與整個天地為敵,在被水之道則排斥。

他體內的血液,像是要破體而出,迎上那道蒙著白色水霧的人影。

“沖虛天帝!”

看到那道人影出現,雲夢城內的修士,皆是恭敬的跪伏在地上,恭迎著雲夢城的王者!

吳良和柳若曦雙腿打顫,緊咬銀牙,強迫自己不去下跪。

唯有蘇羽傲然而立,一手揹負在身後,面色平靜,與沖虛天帝對峙而立。

“你是何人?”

沖虛天帝俯瞰著站在城中央的蘇羽,淡漠開口。

“不值一提!”

蘇羽風輕雲淡道:“只是今日前來,想要向你借一物!”

“水之道則?”

沖虛天帝周身籠罩著白濛濛的霧氣,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是從他的語氣之中,卻充滿了不屑與譏諷。

“自水之道則演化出世以來,想要從本帝手中攥取它的人,數不勝數,你可知道他們的下場?”

沖虛天帝冷漠開口。

蘇羽抬步,向著天穹走去,他依舊是一臉平靜,不疾不徐道:

“我並不關心失敗者的下場,只是好奇,若是道則被搶,你的下場會如何?”

沖虛天帝不屑一笑:“能從本帝手中搶走道則的,還沒出生呢!”

“是嗎?”蘇羽淡然一笑,緩緩吐露出一個名字:“那太虛大帝呢?”

“當年太虛大帝席捲整個紅塵界的仙域道則時,你是不是同樣如此高傲?”

譁!

此言一出,整個雲夢城譁然。

即便是時隔十數萬年之久,太虛大帝,依舊是整個紅塵界的禁忌。

但凡提之,都會被視為異端!

如今,蘇羽不但前來挑釁佔據水之道則的沖虛天帝,還當年揭起傷疤,這簡直太瘋狂了!

果然,在蘇羽話音落下,面前的沖虛大帝,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當年,太虛大帝隻手鎮壓他,當著他的面攥取道則之事,彷彿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