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廢物,有娘生,沒爹疼的廢物,演武場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真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就可以成為我滁州府的內府弟子了?做你的春秋大夢!”

“哼,偷學內府弟子的武技,按照州府規矩,廢除修為!兄弟們給我狠狠打,廢了他!”

一雙雙拳頭,毫不留情的落在那少年的身上,鮮血飛濺。

而面對這數人的圍攻,少年跪在地上,弓著腰,死死地護著懷中的東西,在他眼中,似乎這東西比自己的性命還值錢一般。

更讓人心寒的是,看到少年受辱,四周數百名州府弟子卻無一人上前幫忙,漠然相視。

甚至,還有一些冷嘲熱諷傳來。

“聽說這段羽,是從東荒逃難過來的,真不知道州府為何會收留他。”

“東荒來的?怪不得偷學我內府弟子武技,怕是心懷不軌吧!”

“誰知道呢?他和他娘相依為命,說不定是東荒某位大人物留的雜種呢?”

看著被打的鮮血四濺,骨骼斷裂,幾乎是命懸一線的蘇羽,四周弟子幸災樂禍道。

“嗯?那是什麼?”

就在他們議論之時,一隻金色的千紙鶴輕飄飄的自半空中飄落而下,最終落在了段羽的肩頭。

在沾染到段羽的鮮血時,千紙鶴抖了抖翅膀,化作一道金色光芒,融入他體內。

“這是什麼……”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動手打人的十幾個青年面色微變。

轟!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如同炮彈一般,驟然落下,砸起一片煙塵。

待煙塵散去,段無憂的身形,也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而段無塵自然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段羽。

即便後者滿臉血汙,即便是相隔十年,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兒子。

那來自血脈之中的悸動,讓段無憂壓抑了十年的思念,瞬間傾瀉。

但下一刻,這股思念,便被無盡的殺意所衝散,近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羽兒!誰敢動我兒子!”

兒子?

這是……段羽的父親?

聽到段無憂的怒吼,四周圍觀的弟子皆是面色微變。

“大膽,這裡是滁州府,何人敢在此放肆……”

先前動手的一名弟子踩著段羽,厲聲喝道。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的神情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下一刻,他的身軀砰然炸開,化作無數血霧。

“滁州府,好一個滁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