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囚於天牢,我認為莫須有之罪不至於此,為保護他而將他打入天牢,更是於理不合。

二是禁足於皇宮之中,但皇子既已在外成府,又豈有住宿皇宮之理?這有違禮儀。

三是禁足於皇城...

若我是帝皇,我定選三。

無論皇帝要他在皇城裡做什麼。

皇城之中,終歸有樂坊。

樂坊,便是教坊。

諸位不覺得一個奉旨風流的皇子,在遭受打擊後,自暴自棄,繼而流連於教坊之間,長醉不知歸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任何人,都可以扮好一個酒鬼,而喝醉了酒的男人,大抵就沒什麼不同了。

之後的走向有三個。

第一,他重獲自由,依然存在價值,那我們便安排他繼續去朝見。

第二,他重獲自由,但已無價值,我們便耗盡他的剩餘價值。

第三,他無法獲得自由,甚至因為醉生夢死,而被遺忘,到那時候...他若是不小心醉死了,也很正常吧?”

一段分析後。

白桌邊安靜了一會兒。

良久...

“附議...”

“附議。”

“附議。”

...

最後又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你在皇都,可要看好了。”

“當然。”

隨著兩個字的落下,一道道黑影開始詭異地散去。

這片未知區域的空間中,又只剩下了一張慘白的圓桌,似亙古不變地存在於此。

...

...

啪...

啪啪啪...

黑暗的林子裡,有噴香的油脂滴落火焰而發出的炸響。

熾熱的紅色火苗一蓬一蓬地陡然竄起,舔舐著被兩隻裹著黑煙的手舉著的大怪魚。

仔細看,那是一個散發著黑煙、無法說是男孩還是女孩的小孩子坐在火焰裡...

這等能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家的孩子。

但白淵的視線卻不在凶身上,而在兇舉著的那條魚身上。

這是什麼魚啊...

身長七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然而...卻因為腹中被塞入了兩顆烏梅的緣故,而得以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