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想了想道:“你放心吧,動靜很大...這邊會死不少人。”

白淵是頗有些好奇,他猶豫了下道:“能不能帶華妃走?我們在外私會,假裝被華妃看到...按照她的性格一定會來偷聽。到時候出了事,她也能騎馬逃跑。”

小郡主愣了愣,道:“沒想到你還重情重義?但是...你要弄清楚一點,華妃疼的人不是你,而是真正的六皇子。

而且,要不是她那麼寵溺白淵,白淵也不至於如此的荒唐......若白淵只是個普通的富家公子,那也就罷了。

但白淵是皇子,他的身份註定了他不能荒唐...

白淵的死,華妃也要負責!”

旋即,她話音頓了下,道:“算了,我沒資格說她。”

帳篷裡頓時安靜下來。

小郡主又沉默了數秒,不知在想什麼,忽道:“那行吧...我們假裝被她看到,至於之後,則看她自己的反應了。

好歹,她也是白淵的親孃...若是死在這裡,還真是便宜她了。

我定要她日後,慢慢地看到她所珍愛的一切被毀滅,看到她心愛疼著的兒子其實早就死了。”

白淵道:“總之,就是答應救她,對麼?”

小郡主冷笑一聲:“你沒聽見我後面的話麼?”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面容瞬間更換,變得溫柔。

“淵哥哥,長夜漫漫,雪兒有些睡不著......哥哥能不能陪雪兒出去走走呢?吹吹夜風,看看星辰,春日花開,開的越繁榮,就越會讓人心生寂寞,但有哥哥在,雪兒就不會寂寞了...”

高超的茶藝,讓小郡主說出了噁心的話。

白淵瞬間代入六皇子角色,淡淡道:“寂不寂寞,和身外之物沒有關係...也罷,我陪你外出盤膝入定,再敲一段木魚給你聽,你應該就能感到平靜了。”

每日的誦經,再加大學時候的選修課,讓白淵也說出了噁心的話。

“嗯!只要是淵哥哥的,雪兒都喜歡。”

小郡主用泛嗲的聲音繼續賣茶。

兩人說著說著,從帳篷裡鑽出,然後一路上,兩人“鬥”的旗鼓相當...

而他們在一起,別人也不奇怪。

小郡主都搬到六皇子府中去住了,而六皇子如此荒唐,這樣的兩人在外散步,實在正常。

兩人刻意地繞經華妃帳篷。

華妃本已熟睡,但在聽到兒子的聲音後,就如忽地接通電源,觸電般驚醒,然後湊耳過去,小心傾聽。

說實話,她心底對於自家兒子和鎮北王的小女兒結合,還是有些不舒服...

鎮北王安祿可是不安定因素啊。

所以,她急忙悄悄摸摸地裹上避寒的斗篷,悄悄尾隨了過去。

然後...

她看到自家兒子停在一處稍稍遠離營地的草地上,敲起了木魚。

華妃:???

兒子居然還帶了木魚?

春狩節帶木魚,和情人幽會敲木魚,真不愧是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