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面色冰冷,如覆寒霜,聲音卻很是有條不紊:“等你從宗廟出來後,我會搬入皇子府。

目的有三個,一是監視。

無論你做什麼事,一旦過線了,我都會提醒你。

二是指示。

組織可能會發布一些命令,要你去完成,完成之前,我會先與你進行演練,待到沒有破綻後,你再去。

三是教導。

皇家可能會舉辦一些大的活動,而在這些活動裡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也會提前與你演練,以免你出錯。

你畢竟只是個小僕人,即便能靠著急智,僥倖過關一次,卻也未必能夠次次如此好運。”

說完,安雪面容又是一換,從冷漠無情變得端莊縹緲,她微微欠身,溫和道:“淵哥哥沐浴時,雪兒理當在外面等著,可是雪兒實在擔心哥哥...所以才...”

“淵哥哥既然沒事,雪兒就出去了。”

說著,安雪完美無瑕地行禮,然後走了出去。

白淵默默看著。

這女人,絕對神經不正常!

現在的問題是,

若是同居一府的話,這女人會不會半夜“查房”?

然後發現他不在房中?

他本來是打算利用鏡法半夜外出,然後再利用【妙道】在死亡邊界的範圍之內探索更多氣運,從而壯大自己的實力。

可是現在多了這個瘋女人...可真不好辦。

他並沒有辦法知道這女人什麼時候會突然跑入他的房間。

更煩的是,如果這個瘋女人出事了,天人組織說不定會換一個更瘋的,甚至他完全不瞭解的人過來。

他至少大概知道這安雪是個什麼樣的人,換個人...那就是要重新磨合了,說不定還磨合不來。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新的危機,再度襲來。

黑暗裡,白淵閉上雙眼。

樹欲靜而風不止,

雨欲來而風滿樓。

窗外,起風了...

...

...

次日。

蒼穹如洗,春風十里吹見走向宗廟的蟒袍少年。

華妃、安雪扎著的斗篷在這猶顯春寒的風裡,被吹的微微掀起。

兩女並列,遙看著那少年的背影漸去漸遠。

“淵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會好的~~”安雪一如既往的茶裡茶氣。

華妃被風吹眯了眼,微笑著點點頭,忽地又道:“小郡主,你真的想搬進淵兒的皇子府嗎?這對女兒家或許會有不小的名聲影響...”

剛剛在來的路上,安雪提了這事。

白淵居然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