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害怕惹禍上身,可又害怕狗皇帝找後賬。

他就算親眼看見皇后和迪利伽有私情,打死都不能說。

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庶子,他太知道弄不好死的就是他自己這個道理了。

狗皇帝回宮之前,見三皇子畏畏縮縮欲言又止,特意把他叫過來說:“依照道理,你皇祖母過世,該認真守孝,飲食清淡,嚴禁宴飲。”

“可有一樣,你老大不小了,這皇妃又是明媒正娶的,你們正經兩口子,給你皇祖母趕趕重孫的進度,也算你孝順。”

狗皇帝這兩年明顯覺得自己有些衰老了,他不好意思說,他其實也想抱孫。

三皇子見左右無人,直接跪下,斟酌了片刻才說:“兒臣聽到句閒話,不敢不告訴父皇。”

狗皇帝不屑道:“你個男人家,學什麼後宮婦人長舌八卦?”

三皇子磕頭道:“事關重大,您聽兒臣說完再定奪,那被母后趕走了夜國公主,他是個男的。”

狗皇帝隨口就說:“不可能!”

可三皇子那模樣篤定,狗皇帝眼睛轉轉,蹲下身子問:“說具體點兒。”

三皇子低聲說:“是達悍皇子來說得,草原都清楚,夜國的迪利玉公主,自幼就有青梅竹馬的心上人,迪利伽皇子心疼妹妹,趁著父皇帶惠嬪去館驛的空兒,和妹妹互換了身份,住進了昭陽宮。”

狗皇帝認真回想了一下那做了女官之後的夜國公主,好像脖子上總帶著裝飾。

要麼是絲巾,要麼是一串老長的珍珠項鍊。

狗皇帝瞪著三皇子的眼睛,狐疑地問:“草原都傳朕的皇后和夜國皇子不清楚?”

三皇子搖頭說:“母后應該並不知情,那迪利伽狡詐,連父皇都瞞過了,母后只是差遣他做一些活計,就因為這個,他學會了不少咱們大宛的機巧,夜國現在也往草原銷售羊毛褲呢。”

狗皇帝生性多疑,要是三皇子一口咬定皇后和迪利伽有私情,那他一個字都不會信,這肯定是三皇子想謀害皇后,覬覦儲位。

畢竟先皇后在時,養在先皇后膝下的三皇子,算得上是半個嫡子。

要不是他德行有虧,狗皇帝當初真的有要傳位給他的心思。

父子倆就這麼僵著,三皇子明白自己這一番言語,狗皇帝聽進去了,已經信了。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三皇子這番話,起到了保命的作用。

狗皇帝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讚許地誇道:“長大了,知道為君父分憂,又不搬弄是非,很好。”

祭奠太后,淮王的兒子,怎麼也勉強算太后的孫子,這個場合作為成年的孫子輩,是一定要出席的。

這貨出席,那他的貼身老中醫鍾無豔,自然也在附近。

每天雷打不動的一頓捶,鍾無豔真的沒有白白手淮王的金子。

每天的打,都盡力而為,絲毫沒有偷奸耍滑。

混在淮王府近侍裡,鍾無豔這幾天都是一身孝服揍這小子。

原本色心沒死徹底的淮王世子,以為自己下半輩子可能就對小寡婦能提起興趣來,連最後這點念想都被鍾無豔給捶沒了。

好幾個月都沒有男女之間的事,淮王世子在扁鵲的藥和鍾無豔的捶下,明顯健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