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班撅在假山石上,吭哧吭哧畫了個紡車的圖紙,直接丟給迪利伽說:“去刨木頭,給我做出來。

夏新柏直接驚呆了。

你讓一個公主刨木頭,是不是有點過分?

可這夜國的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當真要來一些木方,有些生疏的跨坐在木方上,一下一下刨起片片木花。

夏新柏幾乎被驚掉了下巴,在片片木花中,迎風凌亂。

既然是個壯勞力,夏新柏趕緊吩咐太監去通知御膳房,以後迪利大人的飯菜加倍。

而今做女官,不能再以妃嬪的稱號稱呼惠嬪。

正陽宮的太監宮女都叫她迪利大人,夏新柏這才知道這貨原來姓迪利,名字叫做迪利玉。

迪利大人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按照小魯班的要求做好了紡車。

工坊那邊的羊毛已經清洗乾淨,運進了正陽宮。

小魯班隨便搜搜怎麼紡線,就坐在草坪上指揮迪利伽幹。

夏新柏就看那刨木頭的大手,靈巧地把羊毛紡成了一卷捲毛線,又在小魯班的指導下,用自己打磨出的棒針織了一條毛褲送給夏新柏。

看著溫暖柔軟又輕快的羊毛褲,夏新柏拍拍迪利伽的肩膀,真誠地說:“乾的漂亮,本宮絕不辜負你。”

迪利伽長長的睫毛有些溼潤,有些羞澀的指著自己的作品說:“你試試大小,不合適我還能拆了重新織。”

狗皇帝下朝回來看見這一幕,他聽說皇后娘娘把迪利大人當壯勞力使喚,也怕影響兩國貿易。

可看她們倆相處的這麼和睦,頓時被皇后的人格魅力折服,捏起迪利伽親手織出來的毛褲看看說:“是覺得輕快又保暖,給朕做一條穿穿看。”

迪利伽心說你也配?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親手給人做衣物,那肯定是給自己仰慕的人。

迪利伽不卑不亢地說:“皇后娘娘命臣做樣品,肯定是要在民間推廣,自然會安頓巧手的匠人染色,增加花樣,陛下還是等著穿適合自己身份的才好。”

狗皇帝覺得這夜國公主說得對,他是皇帝,怎麼能穿這種白色的褲子,最起碼得染成明黃才配得上他。

迪利伽卻默默盤算小魯班說得染料,不知道青草綠好不好上色?

他想送狗皇帝一件溫暖的羊毛帽子。

迪利大人很執拗,給夏新柏織了一條毛褲之後,又花了七天時間給夏新柏織了件毛衣。

再就不肯動棒針,寧願教教夏新桃和宮裡幾位巧手的宮女怎麼去織。

夏新桃被御醫診斷為哮喘,夏新柏借夏新桃為由薅過羊毛之後,也不好意思太慢待這位妹妹。

畢竟草原走了一趟,接受了貧下牧民的再教育,這丫頭懂事多了。

扁鵲在御醫檢診脈之後,也確定了夏新桃就是普通的過敏性哮喘。

中原氣候合適,再加上適當的修養,人很快就會沒事。

回到京城之後的夏新桃很快就知道夏家就剩下爺倆了,她生母帶著妹妹和那位姨娘來了個捲包會,除了房子什麼都沒留下。

別說夏新桃找不到她,夏嚴好歹做過朝廷大員,都拿這倆逃跑的小妾沒轍。

更要命的是,夏新林認為自己是國舅老爺,當今太子的親孃舅。

不肯踏踏實實勞動不說,把房子抵押了出去非要做什麼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