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七號齜牙咧嘴,話癆一般嘟囔:“我只是個孩子,拿開你的鹹豬手。”

木偶還能說話,狗皇帝更是稀奇。

舉起魯班七號試試分量,又琢磨拆卸看看裡面的機擴。

這小魯班能幹?繼續威狗皇帝說:“我警告你別亂來,我親爹是魯班大師,乾爹是凱,我乾爹有老多女朋友了,分分鐘讓你團滅。”

這小玩意還能和人對話?

狗皇帝已經顧不上剛才被這小玩意射到房樑上,現在還全身痛的事了。

扯著小魯班的胳膊問夏新柏:“皇后,多做些這小木偶,放到軍中,豈不是無往不勝?”

小魯班嫌棄地甩著胳膊叫嚷:“你才是木偶,你全家都是木偶,我不去,排頭兵死得快,我是C位輸出,都得保護我。”

夏新柏還是個有底線的人,拉過小魯班說:“這個不是批次生產的,他爸爸一共做了七個,就剩他自己還活著,誰打他的主意,仔細人家爹不答應。”

狗皇帝想想這小玩意一炮的威力,好在聰明的智商又佔領了高地,知道他不光惹不起人家爹,其實連兒子也惹不起。

為了保持僅有的皇帝尊嚴,和顯示王者的胸懷。

狗皇帝赦免了小魯班把他射房樑上的罪,許它隨意出入皇宮,可以和皇子和公主玩耍。

狗皇帝又提供不出汽油,小魯班壓根就沒瞧起他和他的皇宮。

好在白花花的銀子已經逃不出狗皇帝的手掌心了,他這趟視察工坊,算是沒白來。

回皇宮的路上,狗皇帝為了表示寬和大度,特意請小魯班坐他的龍攆。

可惜坐在夏新柏身邊的小魯班只是嘀嘀咕咕問姐姐,什麼時候帶它去找爸爸檢修一下,這到處都是水,一旦漏油了會很麻煩。

狗皇帝豎著耳朵聽,原來這小玩意怕水,頓時覺得這些奇技淫巧唬人而已。

還是國力強大,才是根本。

夜國的使者今天就能到京,人家送來的“美意”總要夏新柏這個後宮之主安頓才成體統。

以為夏新柏會吃醋,狗皇帝說得是小心翼翼。

心裡想的是夜國趕的時機不對,而今他還指著皇后發家致富呢,這個時候送公主來,不是惹皇后不痛快嗎?

夏新柏已經放棄和狗皇帝溝通婦女的權利,以及一夫一妻。

反正他的渣是刻在骨子裡的,那就維持個表面功夫,各取所需好了。

夏新柏而今不圖他給的錦衣玉食,反正倆人合作,讓兩小隻在穩定的環境下長一長。

貿然帶孩子去大周,沒準孩子大了會怪她這個做孃的,剝奪了他們享受父愛的權利。

夏新柏聽說送個公主來,怎麼著也得封個嬪,只“嗯”了一聲表示她知道了。

每年宮裡都會進幾個新人,像這種別國的公主,也不是特例。

往往她們入宮起始的位份都很高,但是晉升很慢。

而且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她們都不會有機會生下皇子。

狗皇帝絕對不會允許帶有別國皇室血統的皇子出生,那才是大宛未來發展的隱患。

夏新柏回宮之後不久,新晉封的惠嬪覲見。

這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兒,身量高挑,眼窩深邃。

細看眼珠是淡淡的琥珀色,面板顯然比中原人白。

女孩子的漢語很生疏,學著中原人磕頭請安,總覺得有些呆頭呆腦,笨手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