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瞧著大紅睡鞋,就覺得礙眼,催促:“讓你脫,就徹底些,朕瞧瞧怕什麼?”

慧妃實在有些難為情。

女子的足不得示人,丈夫除外。

偶爾洗一回腳,修剪指甲,對於她而言都是極其痛苦的。

穿著睡鞋,這兩腳尖尖,小巧精緻的粽子一般。

去了這層遮掩,那雙腳簡直就是噩夢。

聖意難違,慧妃只得把睡鞋也脫去了。

頓時帳子裡充斥著酸腐的味道。

睡鞋上每日都燻了不少香料遮蓋。

哪怕慧妃身居高位,這纏過的腳,和其他女子一樣,沒辦法天天清洗修剪。

狗皇帝頓時一捂鼻子,被這刺激性氣味燻得想吐。

他讓人脫的,尋思著就看一眼吧。

誰知這一眼看得他倒退了一步。

內心不由感慨:親孃啊,這是什麼怪物?

扭曲的腳趾都詭異地掰在腳底,腳上的皮肉,顯然是潰爛過,又再長出的。

膚色深淺不已,還散發著陣陣酸臭。

狗皇帝實在是忍不了了,捂著嘴跑出慧妃的寢宮。

在院裡吐了個痛快,直接坐著步攆回養心殿看奏摺去了。

慧妃氣得失態的大哭,砸了些杯子,套上睡鞋坐在梳妝鏡前咬牙。

她費勁心力才有今天,好不容易除掉了皇后和三皇子。

她的兒子離太子就一步之遙了,居然因為自己纏過的小腳壞了事。

慧妃在寢宮哭呀哭。

狗皇帝看著奏摺,想起來那味兒,吐呀吐。

第二天太后就聽說了慧妃娘娘昨兒驚架的事,忍不住把狗皇帝叫來埋怨一頓。

“這女人的足不示人,哪怕是丈夫,也是隔著睡鞋瞧,誰讓你非得讓慧妃脫了睡鞋呢?”

“纏腳的女人都那樣,哪個都有異味,畢竟修剪起來麻煩,一不小心指甲長進肉裡,化膿的都是常事。”

“還有的脫了睡鞋臭氣熏天的呢!”

太后不勸還好說,這一勸,狗皇帝又吐了。

太后無奈地說:“就算看著四皇子,也不能太冷落慧妃。”

“皇長子雖好,那年糧草不足,戰死在西境,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