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謝謝你。”

“臭小子,跟你姐客氣啥?”

寵溺地揉了揉聶斌的頭髮,杜華轉身對眾人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了。廖經理,我弟既然跟你是親戚,往後要是有什麼事,就讓他跟我說一聲。”

這話裡的意思,廖學兵自然是心知肚明。

前陣子,他就求杜華幫兒子廖國慶謀個職務做做。

杜華此時就是在表態,他兒子的事,只要聶斌發話,就成了。

心中充滿了後悔,廖國慶要是早知如此,哪還敢去招惹聶斌?

只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收是收不回來了,只能想辦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想到這裡,廖學兵急忙點了點頭,隨後跟聶斌一起將杜華送上返程的大奔。

不多會兒,兩人便回到了主屋。

此時,眾人再也不敢和往常一樣看待聶斌一家。

“聶……聶斌,過來坐。”

孫大海支支吾吾地說道:“之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身為老丈人,他這話已經相當於放下身段道歉。

而丈母孃杜娟則更殷勤一些,直接給聶斌取了個墊子,拍了拍上面的浮灰,然後放在炕上。

“莉芳,你跟穎兒去坐。”

聶斌沒有坐,這是在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但讓妻女坐下,又是在告訴眾人,只要往後孫莉芳和聶小穎得到該有的待遇,自己就不會翻舊賬。

在場的哪一個都是人精,急忙舔巴起眼前的母女倆。

有的遞水,有的削水果,有的剝花生仁。

活脫脫一群利字當頭的市井小人。

一旁,孫廷雲許久都沒敢上前,只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聶斌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他,則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餘光瞥見了孫廷雲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聶斌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廷雲,你過來。”

聶斌招了招手道。

“……姐夫。”孫廷雲不情不願地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