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薛梅已經穿著妥當地站在那裡,聶斌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不免有些遺憾。

要問為什麼遺憾?

因為他剛才慌張之間沒看清唄!

進入廁所,聶斌走到薛梅身邊,抬手想要去夠那個吊瓶。

可薛梅卻正好擋住了聶斌的角度,讓他有些夠不到。

無奈之下,聶斌只好再靠近了一些,身子幾乎貼在了薛梅身上。

“嫂子,抱歉,有點夠不著。”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出手,將牆壁掛鉤上的吊瓶取了下來。

看了看瓶子裡的藥水剩餘不多,聶斌急忙帶著薛梅回到病房。

先將手裡的吊瓶掛在鐵桿上,聶斌又幫坐在床邊的薛梅脫掉鞋子,扶著她柔軟的雙腿,讓她躺好之後,便快步跑出病房去找護士了。

這個時代,病房裡還沒有後市常見的呼叫鈴,只能靠家屬去護士站直接找人來拔針。

當然,不乏有些膽子大的自己就把針頭拔了。

但也經常有人因為拔針的手法有問題,不小心刺破了血管,導致手背上一大片青紫色的印記,要好幾天才能消去。

也正因為如此,護士們每次扎針,都會告誡患者和家屬不要擅自拔針。

只不過,這些警告也只能收效甚微罷了。

沒過多久,一名護士跟著聶斌回到病房,幫薛梅把針頭拔了。

護士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吊瓶,有些不悅地對聶斌道:“下次早點來叫人,一但把空氣打進去可是會死人的!”

聽到護士教訓聶斌,薛梅急忙開口解釋道:“不怪他,是因為我剛才去廁所了……”

“你就別替他說話了,自己媳婦扎吊瓶,上個廁所你都不跟著,好意思嗎?”

一邊教訓聶斌,那護士一邊拎著打完的吊瓶離開了。

她並沒有注意到,薛梅在聽到這番話後,一張精緻的小臉已經變得通紅。

病房裡就剩下了薛梅和聶斌兩個人,她倆因為方才的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最終,還是年級大些的薛梅先開口了。

她問了聶斌和杜華之間的事,聶斌也告訴薛梅,自己和杜華已經和好如初了。

聽到這話,薛梅總算是鬆了口氣。

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沒多久,杜華總算是回來了。

“抱歉,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她一進門,就不打草稿地開始撒謊道:“哎呀,小斌你來啦?”

“姐,瞧你這話說道,你明知道我要來。”聶斌下意識便答道。

可這話被薛梅聽去,卻立即引起了她的疑惑。

薛梅看了看杜華,開口問道:“杜華,小斌要來,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這……”杜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幸好,她靈機一動,急忙岔開話題對二人問道:“不提這個了,剛才你倆在病房裡沒啥事發生吧?”

這話一出,聶斌頓時老臉一紅,急忙將臉別到一旁。

而薛梅就更別提了,她的小腦袋都快要埋到胸脯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