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鎖眉沉思的向雲,窗外剛王越開口問道:“主公,我們是否馬上轉回襄陽?圍困趙慈。”

向雲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們沒有那麼多戰船,無法供將士同時渡江,又如何圍困趙慈?”

王越問道:“那當如何?”

向雲順手收起文書,目光閃爍,道:“我軍方向不變,直取江夏,截斷趙慈後路,讓他無家可歸。”

王越遲疑道:“那襄陽那邊怎麼辦?萬一…”

向雲冷笑道:“襄陽易守難攻,趙慈想要短時間攻下是不可能的,而且,伯仁已經派援軍援助襄陽了,只要我軍攻打江夏,趙慈唯恐江夏有失,必定撤退,到時…”

王越恍然:“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圍魏救趙?”

“呵呵,志超你的兵書還是沒有白看嘛,傳令,大軍全速前進,再命徐榮率三千騎兵為先鋒,遇河搭橋,遇林伐木,儘快趕至江夏,讓趙慈知道,我討伐大軍已到。”

“諾。”

……

襄陽城外,望著血跡斑斑的襄陽城,趙慈很惱火,就在不久前,眼看己方士卒已經快要登上城牆,即將控制城門時,不知哪裡冒出來一股兵力,硬生生的將趙慈一方給趕下了城牆,再次堪堪奪回城牆控制權,氣的趙慈暴跳如雷,再次加強攻勢。

趙慈不知,這些都是襄陽本地世家的家兵,這些家兵,平時在家族農耕、訓練,一到家族有用之時,便會化身為士卒,上前作戰,雖不能與正規兵相提並論,但亦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好吧,這還不算,等趙慈加強攻勢,再次控制城牆時,城中忽然一陣歡呼,大喝援兵已至,然後,守城軍中再次加入一股生力軍,這股生力軍比起剛才那股還猛,瞬間便奪回了城牆的控制權,而且,城牆上,官軍中還多了一個猛將,守在城牆,大殺四方。

趙慈亦不知,那猛將卻是管亥,也就是說,宜城援兵到了。

叛軍士氣大跌,趙慈望城興嘆,不得不無奈選擇暫且退兵休整,其心中也已隱隱有了退兵的念頭。

翌日黎明,趙慈還未起床,便收到探子傳信,江面烽火傳信,江夏有難。

江夏是趙慈的大本營,目前襄陽未下,若江夏有所閃失,趙慈可就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鬼魂野鬼了,趙慈不敢怠慢,乘著天色還未大亮,便星夜動身,大軍無聲無息的撤離了襄陽城外。

一路上,趙慈心急如焚,唯恐江夏有失,連連催促航船加速,還好,從襄陽至江夏是順水而行,加上士卒全力滑行,速度不可謂不快,這也是趙慈敢跑如此遠突襲襄陽的緣故。

而且,老天似乎也在幫助趙慈,今日竟是順風,船速猶如離弦之箭,快的驚人,照如今船速,恐怕趙慈還會在向雲之前到達江夏治所:西陵。

這點,恐怕向雲也不知道,因為他很少坐船,並不瞭解情況,若他知道這點,定不會讓騎兵先行,讓趙慈提前回到江夏。

當然,這也有著向雲怕襄陽有失,威脅到宜城的緣故,所謂關心則亂,用在這裡倒是可以。

徐榮所率的三千騎兵皆是配備的西涼優良戰馬,全速行軍下,僅僅半日便已進入江夏郡,到達雲社、南新市二縣之間,騎兵無法攻城,但給人心理上的壓力卻不小,特別是南方少馬,加上長期太平,忽然見成千上萬的戰馬奔騰,給江夏叛軍帶來了不小的衝擊感,這也導致江夏郡各縣叛軍恐慌,以為向雲大軍已至,紛紛發急報於西陵,造成向雲大軍來襲,江夏危急的假象。

然而徐榮卻是有苦自知,江夏臨水,隔三差五便會遇到河流、樹林,騎兵根本無法起到太大作用,也只有用來嚇嚇人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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