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聞言,稍微平靜:“汝乃何人?待怎樣?”

青年向中年嘀嘀咕咕的解釋一番,中年這才露出恍然之色,青年而後才道:“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儲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

中年聞言,疑惑道:“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然成功,怎“假使你沒有取出奏章給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凶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只有我獨受此罪。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儲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州吏疑惑地問:“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經成功,怎也要逃亡?”

青年答道:“某初時受本郡所遣,只是負責來視察你們的州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卻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如今即使見還,恐怕亦會因此見受譴責刑罰,因此希望一起逃去。”

中年聞言,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

卻說向雲,因一直有留意青年的緣故,在青年驟然抽刀時,便是大驚,以為青年要暴起傷人,結果卻是見其毀壞了手中奏章,便放下心來,又有些疑惑,於是便帶著三人迎了上去,準備一探究竟。

向雲來到馬車時,兩人已經商談好,見向雲問起,皆是緘口不言,不理會向雲,兩人紛紛揚起馬鞭,策馬離去。

向雲吃了一個閉門羹,有些莫名其妙,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當是哪位故人?原來是少龍,哈哈,怪不得今日清晨有喜鵲在院中叫個沒完,原來是有貴客至啊。”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略帶驚喜的笑聲,不用轉身,向雲也能聽的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荀攸荀公達。

向雲也是笑呵呵的轉身回道:“呵呵,公達還是如此諧趣,雲剛到洛陽,一時思念公達兄,便不請自來了,沒打擾到公達兄吧?”

聞言,荀攸眼中鬱郁之色一閃而逝,接著又笑道:“少龍見外了,悠正無聊呢,何談打擾一說,走,喝酒去。”

“喝酒?可這?”向雲心中瞭然,指了指尚書部府衙,故意問道。

見狀,荀攸苦笑:“少龍就別取笑悠了,走吧。”說完,也不再給向雲機會,拉著向雲衣袖便往醉仙樓而去。

……

醉仙樓。

向雲給典韋、許褚、王越三人點了一桌,自己則與荀攸一桌,兩人默默喝著酒。

良久,向雲才放下手中酒盞,誠懇道:“公達好像有心事啊,可否說與雲聽聽?”

聞言,荀攸停下飲酒,凝視向雲良久,才開口嘆道:“唉,陛下長久沉迷於酒色,最近身體愈來愈差了。”

向雲心知肚明,不過還是故作疑惑的問道:“公達所憂的是?”若是讓人知道,他知道靈帝將要斃,那還得了?

荀攸心中煩悶,有種不吐不快之感,而向雲,正是他的傾述物件,聞言後,當即四處張望一番後,才開嘆道:“當今天下,自從黃巾賊反開始,各地叛亂與日俱增,地方諸侯為了討伐亂黨,紛紛招兵買馬,割據一方,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天下,亂矣。”

向雲點了點頭,荀攸之言雖短,卻是字字珠璣,道出天下局勢現況,向雲能夠知曉這些,卻是靠著未卜先知的本領,若是沒有這項能力,向雲也定然不敢斷言天下大勢,誰又能料到,劉宏斃是來得如此之快?

向雲雖知道,卻不能說出來,安慰荀攸道:“公達勿憂,陛下尚有二子,即使真有那天…也有繼承大統之人。”

荀攸自然不知向雲的情況,以為向雲不明朝中之事,嘆道:“這才是悠最為擔心之事,陛下有二子,一子乃當朝皇后之子辯,一子乃王美人所生,皇子協,因皇子協從小聰慧,且長相酷似陛下,又是陛下最為寵愛的王美人所生,故此,皇子協很得陛下喜愛;而皇子辨,從小木訥,加上皇后曾毒殺王美人之事被揭穿,要不是眾宦官求情,恐怕何皇后已被陛下廢除,不過即使未廢除皇后之位,也使得陛下與皇后之間間隙頗深,何皇后乃當朝大將軍何進妹妹,且大將軍位極人臣,位高權重,恐怕,到時,陛下定會在立誰為太子的問題上與大將軍起爭執,到時,又是外戚與內官的爭鬥的混亂局面,大漢外憂內患,何時方可安寧?”荀攸愈說,心間愈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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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能猜到,這青年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