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被兩名執事押到臨時的審案現場。

四周已經圍上了人,蘇信看到了許許多多認識的人,大多數還是給他送過禮的人。

那些人在議論著什麼,蘇信並不知道,而此時蘇信的眼光,已經落到了另外一個女子身上。

江似月,不僅江似月,江府的人還到了好幾個。

坐在正上方的閣老直接說道:“蘇信,為了公平起見,聖閣決定對你的事情公開審理。”

蘇信心中冷笑,所謂的公開審理,不就是害怕自己在聖裁堂請聖裁!

而且這樣一來,也會讓百姓的輿論偏向於聖閣。

“蘇信,現在我問你,在擂臺上你打死了龔石,這件事情你應該怎麼解釋?”閣老冷眼看著蘇信。

此時的閣老,看起來真的就如同是剛正不阿的一個人,一臉的嚴肅。

蘇信卻知道,這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這一臉的嚴肅就是為了遮掩他那無恥的作為。

“不,我沒有殺人,那一天,龔石是被我打下了擂臺,但是他卻並沒有死。”蘇信依然不承認。

“哼,那天老夫也在場,一切都看在眼中,龔石明明是當場死的,你竟然還要狡辯。”

閣老說著就將一卷卷宗展示了出來,冷聲說道:

“這是聖閣的驗屍記錄,龔石就是在那一天死去的,而且是靈力擊身而死,而那天你身上噴發出去的靈氣之龐大,也足以讓一個人死。”

“但我那一天並沒有殺人,龔石那天也並沒有死,到了臺下都是睜著眼睛的。”蘇信據理力爭。

“那你可有證據證明龔石不是你殺死的?”閣老冷聲問。

“並無!”蘇信緩緩垂下了頭。

別說自己別關押在這裡沒有機會去找證據,就算是在外面,也依舊沒有辦法去找證據。

“我那天也在現場,我也看到了那天龔石並沒有死!”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蘇信微微一怔,因為那是江似月的聲音。

江似月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漠,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

然而江似月這句話剛說完,又一個聲音在她身旁響起:“我那天也在現場,龔石明明就是死了。”

是江若水的聲音。江似月轉頭怒視江若水。

江若水淡淡說道:“姐姐,我知道雖然蘇信是你的休夫,但你依然心中有他,但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論兒女私情啊。”

“江若水……你!”江似月怒視著江若水,氣的一張臉都是漲紅,不停喘著粗氣。

閣老這個時候冷聲道:“江府的人和蘇信關係不同,不允許出來作證。”

“我能證明,那天我也在現場,明明就看到蘇信打死了龔石。”

“我也看到了,龔石當時還是吐出了一口血之後才死去的。”

“我也看到了,龔石就是被蘇信打死了。”

……

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萊縣百姓站出來作證。

而此時的蘇信,看到人群的後面,有一個人,臉上帶著一抹陰森森的笑。

那是馮子嘯,蘇信已經猜到,這些人都是馮子嘯找來的。

不管馮子嘯用什麼辦法說服了這些人,但這些人的出現,足以把他的罪名定死。

雖然也有幾個人出來為他證明他沒有殺死龔石,當時龔石並沒有死,而是被馮家抬走了。

但是到那些人看到馮子嘯冷冷的目光之後,便又怯懦地退了回去。

最後,閣老一拍桌案:“蘇信,這麼多人都說你殺死了龔石,你還要狡辯嗎?”

蘇信冷笑:“我狡辯?難道只要是有許多人說某一件沒有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這件事情就必須要發生嗎?”

“既然無話可說,那我便判定蘇信為龔石償命,明日斬殺!”閣老的聲音充滿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