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了珍珠!”

蒼葳一句話將空氣降至冰點,她的高跟鞋在鋪著花磚的地面踩出清脆的一聲,她向前邁了一步。

何容意被蒼葳的氣場震懾住,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就這樣撞上了書桌,她的手出於本能地撐在了書桌上,紮紮實實地壓住了那顆圖釘。

何容意還沒反應過來,導演就喊了卡。

“這場演得非常好。壓迫感,慌亂感和緊張感表現得淋漓盡致,我都無話可說了。”

副導演站在導演身邊,忍不住誇讚。

“蒼葳實在太會引導對手了,如果不是她,何容意的情緒根本出不來。”導演說。

“是啊,不愧是蒼葳。”

導演這邊熱烈地交流著讚美著,沒有人注意到演員那邊是另一番情景。

何容意的手被圖釘扎破了,她痛得表情扭曲。

“何容意,你的手流血了!”

蘇瑾萱演出一副關心和驚訝的樣子。

“我沒事的……”

何容意只能擠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怎麼可能沒事?都流這麼多的血了!誰啊,這麼不小心,把圖釘放在這裡,這不是成心要害人受傷嗎!”蘇瑾萱雙手叉起了腰,一臉正義到不行的樣子,“我今天一定要查出來是誰放的這顆圖釘!”

“不!不用查了!”

一聽要蘇瑾萱說要查圖釘的事,何容意就緊張了起來。

但她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緊張多少有些可疑,只好冷靜下來,裝作很大度地說:“也沒什麼大事,應該是場助不小心的,場助工作量這麼大,難免有一些疏忽的地方。只要互相理解和體諒一下就沒事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查了吧。”

“不行,你都流血了,這不算小事了吧,平時你隨便磕磕都是件大事呢。”

蘇瑾萱仍然堅持,還裝作要找人。

何容意慌了,連忙拉住她衣袖,假惺惺地笑道:“以前是我太作,現在知道了劇組人員的辛苦嘛。”

“是嗎,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就算了吧。”

蘇瑾萱甩開何容意的手,笑了笑,最終沒有將這件事搞大。

何容意偷偷鬆了一口氣。

大家也就各自離開場地前往自己的休息處了。

“氣死我了!看你乾的好事!”

何容意回到自己的保姆車就開始大發雷霆。

她怎麼能不生氣呢,以前但凡有個磕磕碰碰她都要小題大做一番,如今血都流了,卻只能閉口不言。

“不是你要我乾的嗎?”

何容意的助理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說。

“你還頂嘴!”

“容意姐,以後我們不要再做這種事了,要是像今天這樣多不好啊。”

助理苦口婆心地勸道。

“不做?為什麼不做?她就是來搶走我應該有的東西的!我做這些事情怎麼了?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何容意!我不給她點顏色都對不起我自己!”

何容意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勸,今天她遭受的一切,無論如何她都要報復回去!

“蒼葳,下一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