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辰低頭,看著她的手。

蒼葳抬起那隻手來,看了看染上血跡的美甲,淡道:“他的。”

而後,她將美甲全部掰掉,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齊雨辰遞給她一塊酒精棉片。

“謝謝,”蒼葳每根手指仔仔細細地擦乾淨後,“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看看G城。”

齊雨辰笑了笑,明白她的意思。

齊雨辰挑選的地方是個安靜的清吧。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蒼葳把玩著手中酒液剔透的酒杯。

“你和秦宇有什麼過節嗎?”

齊雨辰問。

蒼葳笑了笑:“他的小情人流產了,說是我害的,所以過來報復。”

“他沒傷到你吧?”

“沒有,”蒼葳飲了一口酒,勾起紅唇,“你不意外我打得過一個男人?”

“一個而已,這有什麼好意外。”

齊雨辰笑道,卻不是簡單一笑,至少蒼葳這麼認為。

“也是,”蒼葳很快就接受了他的不意外,“那你呢?為什麼出現在那裡。”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醫院就在咖啡店對面義診。”

蒼葳搖了搖頭:“忙著罵人。”

齊雨辰笑了下:“你一進咖啡店我就注意到了,咖啡店清場,你上二樓,不久一個男人出現……總總跡象都說明有問題,我怎麼就不早一點。”

“我覺得剛好。”

蒼葳捏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發出清脆。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齊雨辰看著對面的女人。

蒼葳抓著酒杯,白瓷般的手背支著驚豔的臉,長卷發撇在一側,像是戴了半面紗,神秘與慵懶只是她其中幾個微不足道的形容詞。

“當然有啊,與你朋友有關。”

她隨意的一句話,就能讓齊雨辰一秒天堂,一秒地獄。

出身書香門第的人教養極好,許多情緒從不表露在臉上一分。

所以他仍然是淡然一笑:“我現在也和那時一樣。”

“知無不言麼?”

蒼葳確認一遍。

“嗯。”

“那他的前女友們都是怎樣的?”

蒼葳問完,纖長手指放下了酒杯,洗耳恭聽似的。

齊雨辰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神情頗有些苦澀。

他先反問了她一句:“你打算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