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出入皇宮及京城禁地有些頻繁。”

“太后齋沐三日,自請求見師父。”

聽罷初一的回稟,楚長安懶懶抬眸,輕呵了聲。

“師父,不管他們麼?”

楚長安抬袖掩住了哈欠,“人人都長了一張嘴,各有各的心思,管不了。”

初一眼眸微眯,暗藏殺氣與戾氣,“徒兒手裡的劍可以。”

“那也只是你以為你可以。”

楚長安:“只要他們心裡還存著那些心思,話便是堵不住的,就算暫時堵住了,日後有一天也只會更洶湧的從那些人嘴裡吐出來。”

楚長安勾唇笑了笑,眉眼間沒有什麼殺氣……但她只高高在那兒一坐,便讓看者覺她生來就帶了殺氣。

“但那些心思,他們只能憋著,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只要不影響到我的大事,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折騰也要精力和時間的吧。”

楚長安懶洋洋放下手,姿態慵懶,眼眸卻依舊平靜:“華說染血了,這次的血腥氣味倒是掩藏的很好……玉佩呢?”

初一的手指連自己也未意識到的微蜷,聽到後面鬆了口氣,幸而師父未曾多問……解下腰間玉佩遞給楚長安。

“師父,在這裡。”

楚長安垂眸斂息,手指撫過玉佩的冰涼,這次玉佩裡的魔氣極少……心神微動,想來初一身上的魔氣短時間內應當沒有加深的趨勢。

楚長安輕輕一扔,玉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跌回初一懷中。

她道:“好好收著,勿要丟了。”

初一:“好。”

大約是初一現在的模樣太過聽話懂事乖巧,楚長安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恍惚。

前世初一徹底入魔前也是這副模樣麼?

……倒是不像後來一樣討人厭。

思及此,楚長安一愣,大約是隔的時間太久了,她現在都有些想不起前世的那位初一究竟是哪裡討了她的嫌。

一隻手憑空而現,放在了楚長安的頭上。

楚長安:“……”

她反手攥著了那隻手,又鬆開,“師父,別鬧了,我想正事。”

魔宮宮主:“……噢?”

徒兒說的正經面不改色,但方才愣神的模樣……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