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鬱看著漸漸沸騰的茶水入了魔,著了道。

趁著孟鬱煮茶的功夫,司修不知從哪弄來一套桌椅,孟鬱的茶一來,她就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下!”

孟鬱坐下來,不解的看著她。

司修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孟鬱靜靜的看著她喝下,他手指都割破了,可最後還是沒有把血滴到茶水裡。

“他們是不是你心裡最為厭惡的幾個人?”

“算是吧。”他最恨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從現在起,你就看著幾個人,一直看到你心裡徹底沒氣為止。”

水裡幾個人本就不服氣,老老實實在水裡站了一會就想出來,司修直接空中飛劍,誰敢出來,飛劍就砰的往誰頭上拍下去。

相比司修吃吃喝喝的怡然自得,孟鬱就真的一動不動坐在那,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水裡的幾個人。

這些人就像孟鬱心裡的黑點,時不時侵蝕他的意志,他的思維。

他們總是高高在上的嘲笑他,攻擊他。

而此刻,他們像一條條落水狗一樣窩在水裡,連大氣也不敢出,這些人值得怕嗎?根本不值得!

心裡的黑點慢慢的稀釋了,變淡了。

一直用眼角瞟她的司修也發現他身上的黑氣都消失了,一顆心總算落下。

她拍拍手,站起身:“想通了?那走吧。”

孟鬱跟在司修身後離開了花園,回到樂心堂,就看到自清在等她。

這個渣男來幹嗎?

孟鬱下意識的擋在了司修的面前。

司修看了他一眼,直接繞過他往裡走。

自清看她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立即喊她:“司修!”

司修停下腳步,裝作才看到他的樣子:“噢,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沒看到。”

她的無視和冷漠,刺激到了自清。

他無法忍受以前一直追著他跑,只為了能夠求他多看自己的一眼的司修現在一眨眼成了堂主,而且還把自己當空氣。

“司修,你以前說過,只要我跟你提要求,你都會滿足,你還記得吧。”

“那你現在有什麼要求?”

“我想要你去找夢白,替我跟她道歉,讓她重新跟我在一起!”

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基本就能天下無敵了。

司修還是很佩服自清這種渣就渣的徹徹底底明明白白的人的。

“我說自清,你是不是記錯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提要求我都會滿足的?”

“來唐門之前,你說的。”

“噢,那是我放屁呢,你別把我的屁當真啊!”

自清愣住了:“可你當初還說喜歡我,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喜歡你?”司修一把捏住孟鬱的臉:“你看這張臉帥不帥,帥吧,還有師尊唐離帥不帥?這麼多帥哥我不喜歡,我喜歡你?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可是過分自信就是有病,得治啊!”

自清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緊緊捏住了手裡的劍,以前的司修對他跪的有多盲目,今天的屈辱有多多深。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喜歡夢白哪一點?當年我們一起從村子裡出來,也算同甘共苦過,你怎麼就能做到把我扔到妖獸山看我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