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系統邊抹眼淚邊過來,簡直白瞎那張帥臉了。

“幹嘛!”

啪一個大巴掌,扇的系統目瞪狗呆。

“你是幹啥啥不行,智障第一名,下次一定要見見你得主神系統,到底是什麼樣的主神培養出這麼個二缺憨比系統!”

“你,你,你……”系統氣得語無倫次了,一張印著巴掌印的小白臉氣的白裡透紅的。

“你什麼你,結巴啊!”

司修再次朝它翻了個不屑的白眼,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當她再次離開這個巷子,就看到老吞吞獸一臉流口水的看著街上叫賣的糖葫蘆。

司修走過去,直接買了十串遞給他。

吞吞獸兩眼放光的看著這些糖葫蘆,迫不及待的大口吃起來,說話都含混不清的:“我已經一百年沒吃過這些東西了。”

司修坐在馬車上,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眼睛看著天空,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牛逼的事情。

“我要去劫獄,要是死了,你就來收屍,找個好地方把我跟顧玉都給埋了。”

顧玉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而她死了大機率就是扣掉晶片,重新換個世界來過。

吞吞獸忽然覺得手裡的糖葫蘆不香了,這他媽算是點收屍的辛苦費?

“另外,我吃了忘憂草估計很快就會忘記他,如果我還活著把他帶出來了,你馬上把他送走,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吞吞獸伸出手:“鑑真珠!”

“你當我傻?我吃了忘憂草忘得也只是他而已,你跟我的賬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吞吞獸:“……”他能把糖葫蘆換回去,換扇這個女人一個大嘴巴子嗎!

司修說要劫獄,那就是劫獄,多一分鐘都是浪費生命。

她買了兩把長刀,夜深之時貓兒一樣潛入了大理寺的深獄之中,而吞吞獸則在大理寺外的一顆樹下剔著牙,給她做接應。

一步兩步,司修屏氣凝神,一個閃身,將兩個看守的人抹脖子了,整個過程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三步,四步,又有人過來,司修從攀住的屋頂持刀落下,又是極輕的悶哼兩聲。

鮮紅的血液很快飛濺染紅了她的衣服,她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三步一殺,五步一斬,最後到了顧玉面前已經是個渾身浴血的血人,而她的身後湧著無數拿著武器卻不敢靠近的大理寺兵丁。

司修已經殺麻木了,她站在牢門前,看著裡面那個僬悴而蒼白的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有點想不起來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而那個男人也一直看著她,很安靜,明明瘦的跟個鬼一樣,笑起來卻像一律春風一樣和煦溫暖。

“千月。”他的聲音粗糲難聽,像是被什麼折磨過。

司修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有些已經被血染紅了。

“救顧玉!給他吃兜裡的草!”

原來他是顧玉。

“顧玉……”她說:“跟我走。”

司修舉起刀,對著牢門一頓劈砍,很快牢門被劈開了,她直接走進去,將顧玉扶起來。顧玉對她笑:“你總是不聽話。”

他抬起手想要再摸摸她的臉,看到自己斷了手指的手,還是放下了。

司修卻看著他斷指的手,忽然說:“你是殘疾,天生少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