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拿起一塊平板:“不用了,我就在這吧。”

陸明澤沒說什麼,退出了休息室關上了門,外面就是他辦公的地方。

偌大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除了他,陸明澤掏出了口袋裡的棒棒糖,然後撕開包裝紙塞進了嘴裡。

什麼味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咬下一小塊,咯嘣咯嘣的就跟剛才團團那樣吃,有種過癮的感覺。

司修守著陸團團,陸團團睡到一半,突然開始說夢話,一邊說兩隻小胖手還在空中亂揮,像是努力的要抓住什麼。

她湊過去,將耳朵湊到團團嘴邊,才聽清他說的是:“媽媽,我要媽媽,媽媽別死,我怕!”

司修突然就心酸了,她自己也是個失去媽媽的人,同病相憐瞭解這種感受。

伸手輕輕拍拍小胖子的背,她用自己五音不太全的嗓子唱起了搖籃曲。

“小寶寶,快睡覺……”唱著,拍著,小胖子竟奇異的乖了下來,在睡夢裡,咧著嘴笑,還甜甜的囈語:“媽媽…”司修的心突然就軟的一塌糊塗。

就在這時系統端了出來,一開口就是調侃:“我咧個去,宿主大大,原來你也是可以這樣充滿母愛的啊!”

司修頭一次沒有懟它,而是平靜的說:“陸團團之所以會變成一個熊孩子是因為缺少家庭的溫暖和關愛,陸明澤對他再好也最多隻能給他衣食上的無憂,更多的,作為一個單身未婚的男人,他並不懂,智障,我讓你出生在金山銀山裡,可是沒有人真正好好去愛你,你會開心嗎?”

“你能不能不叫我智障?你見過我這麼英俊的智障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系統用他的鐵腦袋認真的思考了很久,搖著頭說:“不開心,沒人疼,沒人愛多沒勁!”“智障,你現在有人疼愛你嗎?”司修忽然問。

系統一愣,可能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然後兩隻琉璃般的大眼睛慢慢蓄上了一層水霧,他幽怨的盯著司修說:“宿主,我恨你,友盡!”然後biu—下,消失了。

你看,別說人缺愛了會行為不正常,就是系統那堆鐵挖瘩,想到自己無人關愛都受不了。

陸團團睡的很香,司修正要把他放進嘴巴里吧唧的手指拉出來,就聽到外面辦公室裡傳來一陣喧譁聲。

她起身開啟門,看到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正在對著陸明澤……發脾氣?

“陸明澤,你以為自己是個總裁就很了不起嗎?我們阿悄壓根就不在乎你是不是總裁,是不是手握權財,她在乎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哪怕你穿著破衣服,啃著餿饅頭,她都不會在意的。可你呢?一轉頭就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了,你把她當什麼了?”

女人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的將自己開叉開到老高的裙角往陸明澤的視線範圍內撞去。

司修雙手抱臂乾脆依在門上看好戲。

陸明澤不說話,那女人又抓起他桌上個一個檔案往地上砸去。

噢,她就連砸東西的角度和姿勢都非常唯美好看,哪像是摔東西,更像是行為藝術。

“你鬧夠了沒!”陸明澤一直都冷著個臉,沒有表情。

就這一句話,這個打扮精緻的妖豔女人突然雙手捂住臉哭泣來,一副特別委屈,委屈到像是陸明澤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是阿俏讓你來的?”這是陸明澤說的第二句話。

女人哭的特別悽美,簡直可以入畫一樣。

“我瞞著阿俏來的,她要是知道我為她出頭打抱不平,肯定不會讓我來的,畢竟阿俏這麼善良,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給你添麻煩!”

“她怎麼委屈了?”這是陸明澤第二句話!

“她說了,你喜歡上別人了,明明你以前那麼喜歡她的,難道這還不是委屈?”

“那你要我怎麼做。”陸明澤懶洋洋的往老闆椅上一靠,深邃的黑眸幽深的閃著暗芒。“明澤,我是阿俏的閨蜜,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如果你有時間我可以跟你說說我的計劃!”

“你說吧。”

妖豔女人走向陸明澤,微微彎下腰,露出自己的洶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微的嗲:“明澤,我們女人都是需要疼愛的,特別是你這麼出色的男人,我們更缺乏安全感。”

邊說還邊往陸明澤的身上靠。

妖豔女人媚眼如絲,自覺計劃快要成功,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只是那麼輕輕一捏,她整個人都動不了了,然後就像只小貓崽一樣被人拎著往回撤,整個人離陸明澤越來越遠。

而陸明澤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像是感覺有趣,又像是如釋重負。

“你跟那個阿俏是閨蜜?塑膠閨蜜?她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又哭又鬧的,我第一次見到為閨蜜出頭還穿著如此清涼的,嘖嘖,這頭髮,早上剛做的髮型吧?這妝容,還是防水的,為了哭的時候不花妝?還有這衣服,知道的明白你是為塑膠閨蜜出頭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打著陸明澤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