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壓的都是小傷,讓她這一哭,人家以為陳路就要死了。

不過陳路看到這麼多白大褂也確實嚇得夠嗆,不死也半廢了。

幾個人一陣折騰,等到處理好傷口回村,原來的房子暫時也沒法住了,陳老太太還在醫院住院,她自個住的房子鑰匙還在她身上,估計別想要過來。

母子兩互相攙扶著,一時不知道該去哪。

直到吳婉芳靈光一閃,說:“你姐姐偷了別墅的鑰匙,我們也過去住沾沾光。”

沾光?在司修這不存在的。

司修並沒有阻止這對母子的入住,反而還笑眯眯的歡迎。

吳婉芳一進來就對著別墅裡的一切嘖嘖稱奇。

“你個死丫頭,昨天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吳婉芳將別墅轉了一圈後就又暴露本性怒司修罵罵咧咧起來。

“陳琳,給我倒杯水。”陳路也當自己少爺一樣,往沙發上一躺,等著司修伺候!

司修轉身倒了杯水,走到陳路面前,陳路要來接水,就在這時,司修突然手腕翻轉,一杯水就從陳路頭頂澆了下去!

陳路傻眼了,吳婉芳也傻了。

一時間氣氛凝固住了,就像化不開的水泥一樣。

陳路眨了眨眼睛,一股怒火像蛤膜一樣在胸腔那聚集、爆發,他捋了把臉上的水,跟屁股扎針一樣跳了起來:“陳琳,你找死!”

吳婉芳也反應過來了,揚起手就怒氣衝衝的朝著司修扇過來:“死丫頭,你居然敢潑路路。”

司修嘴角微微勾起,讓衝過來想要對他動手的陳路撲了個空,陳路收不住腳,腦袋砰一下瞌在牆壁上,捂著腦門疼的哎唷哎唷的。

吳婉芳也沒能得逞,她揚起的手腕讓司修捏住了,不然捏住了,還捏的死死的讓她無法動彈。

司修就這麼看著她,明明熟悉的一雙眼卻充滿了凌然不可侵犯的冷光,讓吳婉芳打了個冷顫。

“媽,女兒是在給你出氣的,昨天奶奶趕你出來,弟弟卻一句話都不幫你,女兒看的好心疼呢。”

“出……出氣!”吳婉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就是不敢再囂張了,甚至都不敢去看司修的眼睛“對呀,媽媽,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司修鬆開手,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是這微笑就是看得人不寒而慄。

“陳琳,你是不是想讓我們陳家絕後,你一個女孩子有什麼資格對我對手!”

陳路還咋咋呼呼的叫。

司修直接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我就是要教訓你這個不仁不義的白眼狼,咱媽養育你多辛苦,多不容易啊。”

說完又是快速的一巴掌,直扇的陳路眼冒金星:“昨天咱媽被奶奶欺負的眼淚直掉,我看的都心疼,你居然無動於衷!”

陳路還沒從眩暈中回過神,司修又是一巴掌,扇的陳路直接找不著北了。

“咱媽多善良,多明事理啊,這樣了都還不怪你,可我心疼咱媽呀!對吧媽!”

司修扭頭朝向吳婉芳。

吳婉芳也有些暈的找不著北了,她想打死這個敢動他兒子的死丫頭,可是死丫頭句句都是佔著要幫她出氣的理,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給她戴的死死的。

於是再大的炮都啞火了,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吞的勸道:“琳琳別打了,媽不委屈,真得不委屈!”

“不委屈?”司修立刻對著陳路的臉來了個更狠的大扣籃,一巴掌直接把陳路的臉扇成了大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