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選擇閉上眼睛!”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司修當他在唱歌,找了個樹枝將外套穿起來放火邊烤,即使這樣還是忍不住阿嚏打了個噴嚏。

衣服烤了十分鐘,終於幹了,整個過程顧玉都揹著身,不知道在看什麼,既不說話也不動。

司修穿好了衣服,直接就地一躺,睡覺!

這一天也太累了,睡得迷迷糊糊時她聽到了一聲嘆息,然後一件衣服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狗男人,說句實話會死嗎!

司修睡覺很警覺,雖然閉著眼但她能用耳朵聽動靜,顧玉不睡覺不停的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弄什麼。

但是身邊的風明顯沒了,一股暖意湧向四肢百骸,舒坦!

看到司修慢慢陷入熟睡中,顧玉才鬆了口氣,眼睛看向她懷裡放牛皮卷的地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掏出來的衝動。

然後對著夜空發射了一枚訊號彈。

第二天司修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顧玉懷裡的,她的頭整個壓在顧玉的肩膀上。

她一醒,顧玉也醒了,兩人四目相對。

“你抱了我一整晚?”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說話不驚死人!

顧玉將她推開,肩膀已經酸的毫無知覺了,可他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嫌棄的哼了聲:“是你自己靠過來的,我餓了!”

司修抓了兩條魚,藉著昨晚的火堆隨意的烤了烤,熟了就往顧玉手裡塞。

“吃!”

顧玉吃東西斯斯文文的,拿著魚跟做手術似的,在那挑骨頭。

司修忍不住調侃:“你吃魚一直這樣?那等你吃完,別人孩子都生完了!”

顧玉不理她,繼續慢條斯理的挑魚刺。

司修自覺無趣,低頭啃魚,吃完後剛要再拿一條,一堆剔掉刺的魚肉用一片葉子抱著遞到了她面前。

“吃!”顧玉也是言簡意賅的一個字。

“所以,你是在給我挑刺?”司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顧玉拉過她的手,將魚肉往她手裡一放,自己又拿了一條魚細細的挑起刺來。

司修低頭看著葉子包裹住的雪白魚肉,有些沉默。

無論是她死了,還是活著,從來沒有人給她挑過魚刺。

那麼細緻而耐心的。

“顧玉,你對每個人都會這麼好嗎?”司修捧著魚肉輕聲問。

“難道我不該對你好嗎?”顧玉反問。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吧嗒吧嗒的流,司修覺得心痛難忍,像是一種極度撕裂的痛,讓她有些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