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有的時候對於古董的研究,甚至都超過了我這個浸淫幾十年的老傢伙,實在是是讓我汗顏。”

趙子良有些接不住這樣的話茬,真要說二人之間應該有一個人汗顏的話,那應該是趙子良,而不是馬鄴。

畢竟趙子良不過是後世有些興趣,研究研究。在基礎上,遠遠不如馬鄴紮實,能看出幾個好東西來,也只是吃到了重生的紅利而已。

真要實實在在地賽一場,自己鐵定輸的體無完膚。

“馬老哥言過其實了,我的這些本事,在您面前不過是過家家而已。”

馬鄴見他如此謙虛,越發欣賞起來這個後輩來。

“行,總之跟你合作,我放心。”

他如此看好趙子良,趙子良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馬哥,您放心,我是個商人,既然我決定開始做這個東西,那一定會把它做到最好。”

馬鄴微微一笑,道:“不扯了,喝酒。”

趙子良喝到微醺,馬鄴便已經半醉,對著趙子良就是一陣捧臭腳。

“古董嘛,說一千道一萬,他就是個名氣和噱頭的事情,它的上下價值的間距是很大的……好比你那本《南嶽舊稿》,我去賣,那就是幾千萬,可要是那拆遷戶去賣,也只能賣幾百塊錢……”馬鄴舉起空杯,把裡面的空氣一飲而盡,隨後咂摸了一下嘴巴,“這酒怎麼一點味都沒有?”

趙子良微微一笑,沒有對這句話說出自己的想法,見他已然半醉,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說穿了,這東西就是一個財富的象徵。”

“自己越是有錢,這些古董便越是值錢,自己要是落魄了,東西再值錢,也買不了幾個錢。”

這樣說並不是說古物本身不值錢,而是說,人落魄了,自家手裡有值錢的東西本身就是一個罪過。EΠχUΕ一二.CòΜ

現在沒有強買強賣的事,但是急用錢的時候,原本一千萬的東西五百萬買走,賣還是不賣?

聽得趙子良的話,馬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要擔心,哥哥我是不會落魄的,只要我這一肚子的墨水還在,我就還是那個文玩泰斗,我混到如今這個程度,就是自己想落魄,也有不少人拉著我,不讓我落魄。”

上京水深,趙子良識相地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反正他只是個做生意的,只認錢。

馬鄴端著被喝空的酒杯,眼珠子轉了起來,問:“哈哈,子良老弟,趁著咱們都沒醉,給咱們的館子取個名字如何?”

趙子良拍了拍馬鄴的手,說道:“您的館子,您來取名就好。”

“嗯……不不不。”馬鄴搖了搖頭,道,“你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趙子良不推卻,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今天看了您的藏品,裡面有古有今,鑑古知今,不如就叫古今典藏館?”

“嗯,簡約易懂,不錯不錯。”

本來就是準備面向大眾的東西,這名字恰到好處。

他喝了口酒,問:“要不,咱們先行擬定一下典藏館的股權佔有的合同,如何?”

趙子良嘴角一歪,勾勒出一個弧度,大氣道:“誒……不用,這一行做的就是個隨心所欲,按步就章地,難免讓人感到約束。”

他喝了一口酒,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上:“都是已經說好的事情,您信得過我,我信得過您,籤合同,倒把我們哥倆分得太清。”

趙子良深切的認識到,和馬鄴搭上,算是自己佔了便宜,不管寫不寫合同,自己在這方面也鬥不過他,不如把他給哄開心了,受益無窮。

而且看他笑眯眯的樣子,顯然很喜歡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

“好小子,我老馬果然沒看錯人!”

說著,馬鄴把酒杯裡的白物一股腦地倒進了自己和趙子良的酒杯:“今天,我們來一個不醉不歸!”

“好,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

二人來了興致,推杯換盞,你一口我一口,直接從傍晚喝到了晚上,從桌上喝到了桌下。

喝到最後,竟然連站都站不穩了。

看著面前良哥喝得酩酊大醉的一老一青,馬珈凝似乎早已經習慣,帶走了自己的爺爺,然後留下了一把鑰匙。

“這是爺爺別墅的鑰匙,外面的人會把你們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