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良本來想開車來著,不過由於經常長時間運作,剛好需要保養,所以二人就買了火車票。

現在和後世不同,不管什麼時候,去上京的火車票都是緊俏貨,所以他們只買到了兩章相鄰的硬座。

既然出了門,那趙子良就有義務照顧田筱彤。他坐在過道,田筱彤坐在裡側。

“良哥,我跟你講,我六歲的時候不想去幼兒園,我媽要打我,我爸要打我媽,結果我倆都被我媽打了一頓。”

田筱彤既然主動提起以前和父親在一起的事情,說明已經從是去親人的苦痛之中緩解了過來。

“怪不得一直沒見到你爹身邊有個女人呢,感情是你媽在天上盯著呢。”

田永軍是他重生以來,見到的為數不多的比較純粹的生意人,不想周家父子那樣,怎麼髒怎麼來。

而且一直沒怎麼聽說過田筱彤主動提起過自己的母親,想來應該也是個女強人之類的人物。

“哈哈哈哈。”

田筱彤一直說著,從三歲聊到十三歲,又從十三歲說道二十三歲,再後來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身上還發生過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頭一歪,倒在了趙子良的身上。

趙子良歪頭一看,好傢伙,不僅秒睡,還流口水。

好在她比較苗條,身體輕盈,所以趙子良肩膀上沒有什麼壓力,不然這二十來個小時的路程,簡直不是人能熬得過去的。

“瓜子花生礦泉水,泡麵盒飯大雞腿……外面的腿收一收……奶片誰要?”

帶著口音的列車售貨員走過一節又一節吵鬧的車廂,從人聲原聲叫賣也換上了隨身帶的擴音器。

亂哄哄的車廂裡,有此起彼伏小孩子哭聲,比貓爪撓心還要難受刺耳。

還有大爺大媽們聊天嗑瓜子,互相吹牛逼的聲音,也是一陣蓋過一陣,直接讓趙子良的耳朵破防。

也不知道這個小妞是怎麼睡得著的,反正趙子良不僅自己沒睡,還要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要打擾到她。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嫌棄肩膀硬,也好像脖子有些算酸了,田筱彤便好像一隻柔軟的小貓,趴在了趙子良的腿上,一張小臉蛋好死不死得朝著趙子良的肚皮。

由於火車裡有些燥熱,所以趙子良便把外套脫了,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內襯。

田筱彤氣吐如蘭,一口一口地的對著他的肚皮吹氣,很快那一股溫熱的感覺就透過襯衣,微微浸溼了趙子良的肚臍眼。

這樣曖昧的姿勢,讓他的心臟砰砰直跳,被別人看見,部務會才怪呢。

雖然心理告誡自己說只是無奈之舉,趙子良還是低頭看了一眼。

只見田筱彤一雙手臂搭在自己雙腿之上,頭枕在上面,睡出一臉潮紅,加上原本就施了淡妝,細眉低垂,顯得毫無防備。

而讓趙子良肚臍癢癢的罪魁禍首,便是她那小而紅潤的雙唇,此時正隨著呼吸的律動,一開一合,煞是誘人。

趙子良挑起一根眉毛,睡夢中的田筱彤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將良哥逼上了絕路,睡得不舒服了,就換了幾個睡姿。文學一二

變換之間,有幾個動作差一點就能要了小小趙子良的命。

其實這還不是最折磨的,最折磨的是趙子良對面一個大媽,一路上用曖昧的眼神觀察了許久,才帶著一副“大媽是過來人,大媽懂的”的口吻說道:“小夥子,和這個小姑娘真配。”

“談多久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趙子良一聽,這個誤會可就大了呀,於是伸出手把田筱彤的頭往膝蓋的地方推了推,誰知道她的腦袋就好像在他腿上裝了軌道滑槽一樣,剛推出去有滑了回來。

他心想,田曉彤啊田筱彤,要不是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早就把你給吃幹抹盡了,哪裡還由得你在這裡肆意勾引灑家?

無奈趙子良只能對著大媽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大媽自然是看不出趙子良的心理活動的,見他不回答,只當自己猜對了,看向二人的眼神,更加曖昧了。

“咳咳。”趙子良偏過頭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