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富貴之中,卻又有一絲兇相,雖然錢多,但是這來路,也十分坎坷。”

趙子良一想,可不是麼,最近稍微好些,以前但凡是做點生意,就有人開始搞破壞,而且還是蔫壞的那種破壞。

“大師,準!”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票子來,塞進了大師身邊的功德箱,由於角度問題,只有那和尚看到了面值。

和尚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因為那張鈔票,是一張一百塊的。

陳曉蘭沒有注意他們的動作和表情,她現在比較擔心這個和尚口中的兇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擔心地問:“大師,這兇相,是什麼兇相?”

和尚笑了笑,沒有說話,保持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陳曉蘭看他不肯回答,反而不擔心了,這些傢伙就會故弄玄虛,讓人加錢。

就在二人準備離去的時候,和尚覺得這一百塊受之有愧,於是叫住了趙子良,道:“這位施主,我覺得您與我佛十分有緣,不如我給你看個手相。”

“不用了,我……”

我還有事還沒有說出來,陳曉蘭就伸手打斷了他:“瞧瞧吧,不看白不看。”

“那好吧。”

趙子良伸出手,攤在桌子上,讓坐在對面的大師好一頓參詳。

“嘶,不對啊,嘖,不應該啊……”

大師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就好像正在和佛祖辯論謎題一樣,時而看手,時而看趙子良。

“怎麼了大師,有什麼不對嗎?”趙子良好奇問道,是不是這貨準備故弄玄虛了?

“你這生命線福澤綿長,前後通透……敢問施主今年貴庚?”

“二十八,近二十九。”趙子良如實說道。

“嘶,那就奇了怪了,您這個首相,我看出來的是,您至少活過了七十三四歲。”

趙子良一驚,前世自己剛好是七十二歲的時候抑鬱而終,加上重生這兩年,剛好七十四,只是這和尚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僅如此,而且你的事業,嗯……鉅富唾手可得,為什麼這麼奇怪呢?九死一生卻峰迴路轉,奇怪哉也,真是奇怪哉也,和尚我,算是看不出來您的深淺了。”

說著,他放開趙子良的手,然後又掃了兩眼,始終都保持著一種疑惑的表情。

封建迷信?見和尚迷惑的樣子,他自也迷惑了,這準的出奇的推測,到底是為甚呢呀?難道是我說夢話被他聽到了?不可能啊。

就這樣,二人都保持著一副疑問的表情,讓一旁的陳曉蘭頗為不解。

“行了,你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算了,我們也不會怪你。”

和尚一聽,頓時來了脾氣:“誰說我不能看的?施主您伸出手來,看我說的準不準。”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這寶剎的門前,來來往往了不少人,其中有些好奇的,圍在和尚的攤位前。

陳曉蘭伸出手,放在了和尚的擺出來的桌上,示意他給自己看看手相。

結果只是一眼,這和尚就大驚失色了起來,指著陳曉蘭的手:“這這這,這首相,分明註定年紀輕輕就該絕命,可是為何……活到了現在?”EΠχUΕ一二.CòΜ

“喂,和尚,別瞎說,人家都是收錢說好話,哪有你這樣收錢嚇唬人的?”

這和尚在人家的寶剎門前擺攤做生意,可不能瞎說話。

“咳咳,嗯。”似乎是為了那一百塊的香火錢,亦或是有些畏懼趙子良這樣的年輕小夥子,老和尚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只是仍在心中疑惑。

明明就是短命相啊,這……

趙子良可不管他這神神叨叨的,直接拉起陳曉蘭就離開了這裡。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口中喃喃自語:“奇怪哉也,奇怪哉也。”

陳曉蘭陪同著趙子良走在這鄉間小徑上,臉色有些發白,顯然在回想著剛剛和尚說的話,聯想起最近生的一場大病,要不是恰好趙子良在場,那自己不就沒命了麼?

她正心悸間,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趙子良的體溫,從他的手上傳來,溫暖無比,讓陳曉蘭慌亂的心,逐漸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