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夾層之中,還有夾層?”馬鄴的心頭,蒙上一絲疑惑。

浸溼那副被揭開的畫布後,趙子良要了一條毛巾,在上面擦了擦,接下來,就是他的表演了。

只見他拿著鑷子,小心翼翼地從被揭開的那幅畫中,又揭開一層,露出了最下面鄭板橋的真跡。

“哎呀,今天我盡然連著走眼兩次,我真是該退休了。”馬鄴拍著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道。

趙子良哈哈一笑:“不,這是藏畫的人太聰明,要不是我注意到這布面有些不和諧,恐怕我也注意不到這畫中畫,竟然還是個畫中畫。

“不過正好,這樣更能佐證這張,就是鄭板橋的真跡。”

“嗯。”馬鄴摸著自己的下巴,看寶貝一樣,看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的竹石畫。

看他想要把眼珠子嵌進去的樣子,趙子良知道,他此時一定十分想得到這幅真跡。

“額,老弟啊,你我一見如故,不如,我出錢,買下這個東西,你看如何?”文學一二

說來說去,他還是眼饞。

趙子良自然是不肯同意的,這東西哪怕放在現在,也是個緊俏貨,賣給他,自己就失去了炒作這幅畫的價值。

“老哥,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我又豈能就這麼賣給你。”

“將來弄的好了,我可是要發上一筆橫財的。”

眼看趙子良不肯,馬鄴也拿出了誠意,一臉肉疼地說道:“這樣,既然你看不上錢,那以物易物總是可以的了?只要你肯將這幅畫給我,那我就讓你在我的寶貝中,挑出三樣,用來交換。”

“一樣換三樣,你心裡有了,口袋也有了……”

馬鄴不愧是活了這麼多年的收藏家,老奸巨猾,話術也說的圓滑。

不過趙子良仍然不肯,因為即便是他這樣的人,鑑寶能力比之馬鄴,還是差了不少,尤其是在馬鄴家裡,少說還有三成的寶貝,他看不出是真是假。

要是拿到假貨,可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他剛要拒絕,就聽到外面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爺爺,我帶了同學回來。”

這聲音由遠及近,明顯,說話的人正在往這邊走。

瞬息之間,兩道伶俐的人影,手牽著手出現在三人面前,被牽著的那人看到趙子良,驚喜地叫了一聲:“哥。”

叫哥之人,瘦而出挑,衣著樸素,卻難掩芳華,不是餘小竹還有誰來?

餘小竹先是一喜,隨後看到他身邊的陳曉蘭,停下了奔向趙子良的腳步,然後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嫂子,你也在啊。”她用手比劃了一下陳曉蘭的脖子,“這是?”

趙子良最近的情況稍微說了一下,餘小竹聽了,倒也沒說什麼。

“爺爺,這幾位?”牽著餘小竹手的那個女孩問馬鄴道。

“我們也是今天剛認識的。”馬鄴也給自己的孫女,介紹了一下趙子良還有陳曉蘭,然後粗略的今天發生的事情,其中包括自己走眼之事,趙子良再開畫中畫的事情。

“哇,趙大哥好厲害啊……如果我猜得沒錯,您就是一直資助小竹的那位了是吧?”

趙子良點了點頭,補充道:“小竹是個好姑娘,而且資助的事情,也不光是我一個人,很多人出都了一分力,我剛好是現階段出力的,僅此而已。”

他如是謙虛道。

馬鄴看他們聊上了,也給趙子良介紹起來:“這是我的孫女馬珈凝,是中央財經大學的,這個小姑娘我也見過幾次,沒想到一直資助她的,竟然就是你們夫妻兩個,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哈哈,也是,無巧不成書。”趙子良笑了笑,轉頭對餘小竹說,“你來讀書這麼久,我都沒有來看過你,要不是這次曉蘭她病了,我們恐怕要到過年才能見面了。”

現在離家甚遠的大學生,除非過年暑假的長假,基本上是不會回家的,國慶五一的小長假也是如此,因為通勤的經濟和時間成本,跟後世是不能比的。

“沒關係的,我在這裡過得很好,珈凝也幫了我很多。”

“我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時候,就是她帶著我,認識很多人,見識很多事情,各種地方,也是珈凝帶我去的。”

“現在我也是個上京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