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子良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周斌盯上了,因為他此時正忙著交接永立的各項事宜。

包括和以前的原材料商人洽談,下級供貨商的篩選等等等。

這幾天他和田筱彤一直對於永立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關於紅利的事情卻是沒有說清楚,於是趙子良找到她,準備跟她談談這個永立分紅的事情,他的本意是一分錢不要,只需要把自己和永立進行深度繫結就可以了。

這天風和日麗,田筱彤又恢復了一些神采,與之相應的,永立也開始重新運轉。

上午,永立和良品的工作交接基本完成。

而田筱彤卻正在為訂單的事情發愁。

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趙子良問:“怎麼了?永立出事了?”

“嗯,現在有很多原本下定的單子現在突然說不要了,導致我們現在貨物積壓。”

“還有約定好的賠付金,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給;一個兩個的還有辦法解決,一下子這麼多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催收。”

“這幫人合起夥來……”

趙子良狠狠地說:“這幫烏合之眾,顯然是有人在他們的耳邊吹風,不然他們是仗著你們永立吃飯的傢伙,怎麼可能突然會這麼膽大。”

“我也知道,可是……”

趙子良大手一揮:“沒什麼可是的,既然他們不想吃飯,那就把飯給別人吃,你供給內陸市場先儘量供給,要是供給不了的,我幫你在南方找找銷路。”

“我現在再南方,塑膠製品上面也算是龍頭供應商。”

“你把現在積壓的貨物到時候拉倒我們這邊,打上我們的商標,然後再拉到南方市場那邊去。”

趙子良的幾句話,就幫田筱彤解決了這一難題,瞬間讓她感動地無以復加。

她父親的死,加上週斌的從中作梗,都一步步地把她推到崩潰的邊緣,哪怕是這次的市場打壓,要是沒有趙子良的支援,她都很有可能支撐不下去了。

“良哥,我該怎麼報答你,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

田筱彤乍一下失去主心骨,沒有人可以依靠,哪怕是強勢如她,也會在這個時候感到迷茫。

趙子良看著她猶帶淚痕的臉,眼神堅毅地雙手一拍她的肩膀,說道:“永立現在不需要眼淚,它沒有辦法幫助你們度過難關;如果想要永立不落入他人之手,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

“我知道這會很痛苦,可是你現在別無選擇。”

趙子良一字一句,說進了田筱彤的心裡。

對啊,她想,現在崩潰不僅沒用,還有可能直接把永立拉住深淵,雖然趙子良答應幫助永立,但是之於他來說,這畢竟還是別人的東西,上心程度自然比不上自己。

辦公室裡,趙子良就這麼坐在這裡,看著田筱彤的臉色和眼神急劇變化,知道她正在經歷這天人鬥爭,要是這次想不開,永立的頹敗甚至都不用周斌出手。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田筱彤在思想鬥爭之後,終於是理性佔據了上風。

趙子良看到她的表情,說道:“看來你想明白了,那麼以後,我們就多多地互相關照了。”

他伸出手,以一個同等的姿態站在田筱彤面前。

田筱彤也伸出手,說道:“多謝你,良哥,要是沒有你……”

她沒說完,就被趙子良伸出一隻手打斷了她即將說出來的一大段擬好腹稿的感謝詞。

“不用整這些虛的,我是那種不喜歡聽別人感謝的人;你目前和我的共同目標是,搞垮周斌!”

“對,搞垮周斌!”

田筱彤雖然被趙子良把話憋了回去感到很是不爽,但是一提到周斌,她的眼睛裡有閃現出熊熊的火焰。

趙子良滿意地離去,看著中午那豔陽高照的天,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公司,然後又折返了回去。

只是他前腳剛進去,後腳公司門口就出現了一個年輕人。

他不僅長得欠費,而且一身騷粉色的西裝加上至少用了兩罐髮膠的髮型,完全是那種騷浪賤的感覺。

要不是他是開車一輛保時捷來的,或許別人會把他當成一隻鴨子。

來人正是周斌。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秘書,只是她有些刻意地跟他保持距離,因為她覺得,跟自己的老闆走在一起,很丟人。

要不是她工資實在是開的高,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