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他們在夕陽離去的那個剎那,離開了公司。

與此同時,田筱彤回到家後,就努力地不讓自己表現出來悲傷,強忍著痛苦在田父的面前表演出自己一切如常的假象。

只是在她回去的第二天,海市的醫生就給田永軍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田永軍也是一病不起,被病痛折磨地消瘦無比,整個人變成了骷髏一樣,只剩下了皮包骨。

田筱彤知道,自己父親的離去,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她開始著手準備後事,田永軍也回了家,開始保守治療。

五月中旬,又是一年春好日,田筱彤卻無心欣賞美景,因為田永軍跟她說,有點事情想交代一下。

只是田永軍的要求有點奇怪,因為他說,要讓趙子良也一起過來,並說也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一下。

田永軍人之將死,田筱彤自然要讓他如願,於是打電話,把趙子良也叫了過來。

趙子良有些不明白,這種交代遺言的場合,叫他過去,合適嗎?確定不會早一個鐘頭把他送走?

不過他還是開著車往海市趕了過去,硬生生的把兩個小時的路程開成了一個小時。

似乎所有的有錢人都對大房子有一種執念,田永軍的家和趙子良看到的所有富人的家一樣,都是佔地面積巨大而且裝修十分豪華。

他在田筱彤的帶領下,走到了田永軍的住處。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曾經的老對手,已經無力迴天了。

“田總。”

畢竟是生意場上的老前輩,趙子良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他躬了躬身子,算是打了招呼。

“趙,趙子良……筱彤啊,你跟他說說吧。”

田永軍喘著氣,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田筱彤強忍著眼淚,對趙子良說道:“我爸爸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有些事情想要交代給你,因為在他眼裡,這事只有你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