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朝堂上的官員,也鮮少有人和那位興王有交集——雖然他總喜歡送東西上門,但是對於這種明晃晃登門送東西的行為,這些官員可不敢要!

所以,久而久之,因為種種方面的原因,一直希望結交朝中大臣的興王,愣是沒有被任何大臣給接見過——當然,明面上是這樣的沒錯,至於暗地裡,就不知道詳情了!

反正,在麒焰帝國的朝堂上,這些官員沒有一個願意在明面上表示和興王有往來的,畢竟,興王的那些花招誰都知道,若是誰明面上與之有牽扯,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誰都知道了,到時候,反倒容易成為被人攻訐的理由!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興王此時的地位很是尷尬——想要更進一步的他急需朝堂大臣們的支援,但是朝堂大臣們卻又紛紛不想與之有所牽扯……當然,這個不想與之有牽扯肯定是指明面上的不想與之有所牽扯,然後,得不到支援的興王就更加瘋狂的拜訪、送禮,只可惜,他越是這樣,就越沒有人敢理會於他!

後來,這傢伙不知是聽了誰的餿主意,認為那些官員不肯拜入自己門下是因為嫌自己不夠禮賢下士……

於是,思路完全跑偏了的這位興王殿下,每次拜訪朝堂官員的時候,都將排場弄得十分的盛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目的一般。

結果,這樣一來,他這簡直是明晃晃告訴別人他想要做什麼、有什麼狼子野心了!

這樣一來,就更加沒有人願意投靠他了!

原本,還有一些因為其所送金銀從而被撩動了心絃、準備貪昧下這些“禮物”卻不準備出任何力的貪婪之輩,也被他這麼“虎”的操作給嚇住了,久而久之,眾人也就更加的不願意與之有所牽扯了!

既然話題扯到了興王和那位曾被追殺的蕭冷的身上,當即就有官員很是不解和好奇的詢問了出聲:“話說……興王追殺蕭冷是什麼路數啊?無論如何,貌似也輪不到他出手去追殺蕭冷吧?即便果真被他得手殺了蕭冷,最後得利的也不是他興王殿下吧?難不成……他以為只要他出手殺了蕭冷,麒焰帝國的這個皇位就是他的了?這麼異想天開的嗎?”

“那個王爺……天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啊?”雨大人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說不定,人家還真就是那麼想的,認為只要他弄死了蕭冷,這個皇位就是他的了!”

“這怎麼可能?”聽得雨大人之言,當即有官員忍不住失笑了出聲,“莫說他不是蕭冷之後的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即便他是,一旦他動手弄死了蕭冷,皇位還是輪不到他,終歸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咦?你們說……會不會興王殿下所做的那一切,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作為,其真實目的卻是為了幫某人打掩護,站在興王殿下身後的那位,才是真正有志於大寶的存在?”有人覺得或許是這個理由的官員當即提出了這一點來。

“這麼一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這人的觀點瞬間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

很顯然,早就有察覺到存在這一可能的官員對此研究了很久了。

“興王那傢伙會有這樣的好心,幫助別人登上那張寶座?”對於此,最不相信的就是這位雨大人了,“要知道,他也不是沒有機會登上那張座椅的,古往今來,因為這張椅子發生的荒誕之事還少嗎?不管怎樣,多他興王一個不多,少他一個興王不少!”

只是,對於雨大人的說詞,卻又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思路來:“話說,有的時候,我真懷疑,雨大人和興王殿下之間的恩怨,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是因為當年的那場衝突結下的?”

面對此人探究的目光,雨大人頓時不滿的怒視著此人道:“你這傢伙什麼意思?陳年往事了還要再次拿出來羞辱我嗎?”

“不!不!不!你完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或者說……是故意理解錯我的意思?”結果,這位官員卻是大搖其頭。

“你什麼意思?”雨大人微蹙雙眉,神情間大為不滿。

“我是什麼意思……雨大人當真是不知道嗎?”此人笑瞅了一眼雨大人,又抬首緩緩地掃過了在場的其他人,眼見得這些人中已經有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此人不禁頗為滿意了輕笑了出聲,繼而才在雨大人愈發惱怒的神情中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當年的那場衝突……是真實的衝突嗎?”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一直都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雨大人這一刻反倒是完全冷靜了下來,用一種像是在擔憂某個病人似的神情打量了此人一眼,然後才緩緩地回答著此人的疑惑道,“當年的那場衝突當然是真實存在的啊,當初在場的人有很多,隨便調查一下就知道我所言真假以及當初發生之事的前因後果了呀!”

“我所詢問的‘真實’,並不是那場衝突究竟有沒有在眾人面前發生過,而是……當年的那場衝突,是不是你們刻意在眾人面前所演的一場戲,並以此來矇蔽大眾,讓人以為你們之間有恩怨,不是一夥的,並借用你們之間的恩怨,為某位暗中之人打掩護……”此人若有深意的如是言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那怎麼可能啊?”對於此人之言,這位雨大人自然是不可能承認,“我與興王的恩怨是確確實實發生了的,在這之間完全沒有摻假,你之所言,毫無緣由,根本就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