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綿糖把賬本合上,拿著進去了內室,在浴間外問唐恆城,“夫君,這薈萃坊的賬本是怎回事。”

“你先放著,我待會再給你細說。幫我尋套寢衣來。”

沐浴都這般著急嗎?寢衣都不拿。

初綿糖翻開唐恆城的櫃子拿了寢衣,掛在浴間的架子上便退了出來,動作之快熱得唐恆城發笑。

初綿糖坐在內室桌子處拍著自己發熱的臉,心想都是給唐恆城擦過身子的人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等了一會便見唐恆城穿著寢衣出了來。

唐恆城拿起放在桌上的賬本道:“景逸這幾年棄官從商,我見他從商略有門道,便投了些銀子給他,他每年會給我三分紅利。景逸經營的產業涉及鹽業,茶業,錢莊,還有像薈萃坊之類的鋪子。薈萃坊是早些年開的鋪子,算是總鋪,我們也有分利。不過景逸從商這事隻身邊親近的人知,官階之人對從商有偏見。”

對從商之人有偏見這個初綿糖自是深有體會。

旁邊還有五冊其他產業的賬本,初綿糖看了看賬本所涉及的金額相當之大。

“夫君,薈萃坊掌櫃把賬本交給我是何意。”

唐恆城看了眼有些許懵懵的初綿糖,笑了笑,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自己腿上,“你夫君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沒空理會這些。而你是我的夫人,這些銀子跟以後我們府中的開支大小,日後自然是交給你了。”

初綿糖:“你對我還真是信任,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的,也沒有管賬本的經驗。”唐恆城這樣算是把府中交給她來管,可從前不曾有人教過她如何管理府中的事務。

“沒有便慢慢來,沒人天生便會做這些事。北疆有座將軍府,可之前我向來習慣住在軍營裡,很少回將軍府。待我們回北疆後將軍府便需要你來打理了。”

唐恆城心想明日便喚綠雁先一步回北疆,將府中按照初綿糖的喜好先佈置一番。不然將軍府那般淒涼的光景與侯府相差甚大,怕初綿糖見了不適應。

突然接到這般大的事,初綿糖心中還未接受得過來。她從前賬本還沒摸過,現在便要管一個將軍府的賬本。

唐恆城理解初綿糖有心理壓力,便寬解道:“這些賬本我們只需留個底就成,無需理會太多。日後將軍府上的事你隨意管管就好,為夫在你背後支援你,可好。”

“我貪銀子你也支援我?”

唐恆城:“……”

“這個不用支援,銀子都是你的,要貪多少都隨你願。”

初綿糖把賬本都放好在一邊,“我只是說了個玩笑話。”

“我是認真的。”

唐恆城把下巴抵在初綿糖的頭頂上,嗅著她秀髮上的淡香。他知道初綿糖洗髮時喜歡用茉莉花泡在水中,待頭髮幹了便會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甚是好聞。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過於親密,初綿糖便伸手推了推唐恆城的胸膛,慷鏘有力的呼吸節奏,溫熱的氣息透過寢衣傳達到她的手掌心裡。

“夫君,夜深了,就寢罷。”

初綿糖想從唐恆城的腿上下去,奈何被唐恆城鐵手給箍住,根本動彈不得,直接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唐恆城把人抱起後,隨意掂了掂,他的夫人這身才苗條,重量輕。

“哎……”

初綿糖被唐恆城這樣往上拋了幾下,微微眩暈,忙抱住他的胳膊,隨後聽到唐恆城一陣輕笑。

他定是故意這樣拋她。

第二日裡,初綿糖尋了海媽媽,交代她要隨夫君到北疆的事情。

海媽媽已經上了些年紀,初綿糖想要海媽媽在世勇侯府裡安心過日子。

北疆不比承安宜居,海媽媽留在承安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