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

唐恆城手上拿著個黑色的鐵球在轉來轉去。

陳妄瞥了一眼門那邊。唐恆城示意他講,陳妄便只好依唐恆城的吩咐,“卑職連日來在安親王府刺探,可安親王府守衛極是森嚴,便不敢輕舉妄動。昨日乃秋獵之日,宮中夜宴,府內守衛鬆了些,卑職便潛入了安親王府,發現府中養著不少門客,而其中有幾人還與鎮國公有過聯絡。”

“回北疆前都盯著些。”

“卑職遵命。”

屋外偷聽的景逸偷偷抹了把汗。

這鎮國公竟與安親王結黨!

整個大慶都知,從前聖上與安親王爭奪這帝位互為眼中釘,多得鎮國公一力扶持,聖上才從險中登上帝位。如今安親王與聖上也多有不合,多次在朝上給聖上難堪。

這個天要變了嗎?

景逸躡手躡腳離唐恆城書房遠了些後慌忙跑出竹院,到前廳喚了個丫鬟去尋他夫人出來。

唐恆城與陳妄知道景逸這次是真的走了。

“將軍,為何故意讓景公子聽到?”

“我們回北疆後多一個人盯著也好。不告訴他,怎能讓毅國公知道?”

現在他們根本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鎮國公與安親王結黨營私。聖上是依靠鎮國公才登上了帝位,如今聖上雖防著鎮國公,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聖上也不會真的相信。

若眼下跟聖上講了此事卻沒有證據,便是挑撥聖上與鎮國公府的關係。朝廷之上形式複雜多變,如今在朝廷上聖上還需鎮國公的支援。

何不如讓毅國公出手,待日後拿到證據再一舉殲滅安親王與鎮國公的勢力也無不可,而眼下也只能這樣做。

毅國公從前乃聖上的先生,不管是出於對聖上維護的心還是對皇后與二皇子的支援,毅國公都不會放任此事不管。

那幾個哈赧人潛入大慶是為何?不管怎樣用刑,這幾人楞是不開口。從他們的嘴裡吐不出什麼才是最讓人擔憂的。

先前初綿糖出城到廣佛寺時,城中盤查甚嚴,皆因承安出現幾個哈赧人。

唐恆城擔憂北疆安危便想提前回去。畢竟哈赧人向來狡猾,憋著什麼陰招也是常事,若讓他們發現他並不在北疆,突然出兵也不是不可能。

自知道了定遠侯要回北疆後,初綿糖便一直有些六神無主,強撐著精神陪她閒聊。而景逸還在竹院裡,景少夫人心知不便再叨擾初綿糖,可也不好尋由頭離開。

待有丫鬟來喚她時,景少夫人鬆了一口氣。

“初妹妹,我便先回府了,日後再過來叨擾,還望你不要嫌棄。”

“楚姐姐哪裡的話,我還盼望著你能來與我作伴。”

二人相處不過一天便以姐妹相稱,可見確實互相欣賞。

初綿糖包了不少的香膏與口脂給景少夫人。待她離開筠蘅院後初綿糖也沒有心思再搗弄這些東西。

景少夫人見到了景逸後便被他拉著急匆匆離開了世勇侯府。

不想把事情告知父親後卻捱了一掌,“為何打我?”

見兒子捂著頭一臉不忿的樣子,毅國公嘆氣,為何生了個這麼蠢的兒子,“唐恆城不想讓你聽見,你覺得你有什麼本是能偷聽到他講話?你還一臉得瑟!”

“哎呀,又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