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綿糖方才洗漱完,現在擦乾頭髮,正在給這滿頭青絲抹上茉莉發膏。

收起發膏後,便聽到了外頭有動靜。

初綿糖走出了內室,便見唐恆城推門而入。

“夫君……”

初綿糖險些認不出人來。

唐恆城外頭披著件厚實的貂絨敞篷,臉上的胡茬子似乎許多日沒有清理,看著讓初綿糖瘮得慌。

“夫人,怎穿得這般單薄??”

屋裡雖有暖碳,可也不能只穿著件寢衣便滿屋跑。

唐恆城顧慮著身上有寒氣,便沒有抱她,隻立即把身上披著的敞篷脫下,給初綿糖披上。

這身上被唐恆城硬塞了件敞篷,且他身子修長,這件斗篷又厚重,初綿糖像是披了張床單在身上。

初綿糖進了內室後便把這件敞篷掛在了架子上,披上了自己的紅狐斗篷。

“雖屋裡暖,可也不能穿得這般少。”

“我曉得了,夫君莫要再念叨。”

許久未見,兩人都有許多話想說,可有時候,言語也不能表達出全部的相思之情來。

“我先去洗漱。”

他們這些人只是在外頭隨意找了個地方住了幾日,沒有府上方便。這幾日又要處理著公務,想著在過年前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便陪著初綿糖好好過新年。

唐恆城沐浴完後,把胡茬子給剃了乾淨。

初綿糖瞧著唐恆城現在這個模樣看起來才正常些,方才只覺著自己的夫君像是逃難回來似的。

“夫君,你嘮叨我,你也不瞧著自己,寢衣只披在身上,好歹把它給繫上吧。”

唐恆城正在把打溼的頭髮擦乾。

“系它做什麼?反正待會還要再脫。”

初綿糖:“……”

待會為何再脫大家都心知肚明。

初綿糖臊紅了臉,不想理會自己夫君這般孟浪的話。

夜裡這雪許會下得更盛些,初綿糖乾脆換床更厚實些的被子。

“夫君,你可有用晚膳?”

初綿糖剛換完寢被,唐恆城便走了進來。

“用過了。”

初綿糖怕唐恆城冷著,便想幫他把寢衣給繫上,卻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燃燭還沒滅……”

初綿糖被唐恆城欺著吻了一會,便使勁把他推開,讓他去熄燃燭。

“不滅,我已許久未見你,想得很……”

說完便沒有再給初綿糖講話的機會。

初綿糖:“……”

“糖糖,你閉著雙眼做什麼?”

唐恆城見初綿糖使勁了力氣閉著雙眼便覺著好笑。

這屋裡燭火通明,初綿糖可沒有這般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