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恆城回到房裡時,初綿糖已洗漱好,正坐在床榻上翻著書看。

進了屋後,也不見她來為自己寬衣。

唐恆城自顧自稍稍洗漱一下,這裡也沒有條件沐浴,對他也沒有太大影響。

洗漱完後,唐恆城走到了初綿糖身旁,瞧了幾眼初綿糖看的書,是那種小話本,也不知她是從哪裡尋來的。

這些話本無非是哪家小姐跟著秀才從家中出逃的故事。

唐恆城見自己夫人沉浸在話本里,對他無視至此,便輕咳了一聲,道:“夫人,今日與許夫人她們相處還算愉快嗎?”

初綿糖看完話本這頁的內容後才回唐恆城的話,“還好吧,我今日過得挺愉快的,跟玉麟完了許久蹴鞠。只是那兩位夫人愉快與否我就不知了,我算是把人給趕了出去。”

唐恆城:“……”

“為何?”

他的夫人並非是不講理之人,讓她如此做,定是有人惹了她的氣。

“夫君,我可不管你與徐大人關係如何。今日裡,徐夫人當著我與嫂子的面笑話蘇家屋子小,還說嫂子她們住小屋子慣了,給嫂子難堪。她這樣說話便是不妥,趾高氣昂作勢,也不知道她是端著給誰看。”

初綿糖瞧了唐恆城一眼,繼續道:“夫君,我可不忍她這氣。我從前在初家忍氣吞聲過日子,若如今我還要如此,那跟在初家有什麼區別?”

“夫人無需忍氣吞聲,也無需理會太多這些。日後你若不喜與她們相處,便推脫不見罷了,還不如用這個時間找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

這些女子之間的相處,就算有了矛盾,他們男子也不好參與進去。

只要他的夫人不受欺負就好。

徐清宴回了屋後,便受到了徐夫人殷勤的照顧。剛坐下自己的夫人便給他脫鞋,桌上有熱茶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夫人,今日可有何事?”

徐夫人給徐清宴倒了被熱茶,讓他暖暖身子。

“也無甚事,只是今日瞧著蘇家那屋子那般窄小,不小心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來。”

徐清宴:“……”

“婦人之見。”

徐夫人面對夫君對自己的惱怒,縮了縮脖子。

“真是目光短淺,無藥可救。蘇家可是恆城兄夫人的外租家,你覺著他不會對蘇家提攜嗎?你只看到蘇家如今小門小戶,看不到蘇家未來的光景。”

徐清宴瞧著自己夫人這個樣子,心裡更是窩火。

“我不知你那些優越感是從何而來,整日裡瞧不起他人。你自己父兄這等品級,在恆城兄面前還不得點頭哈腰著。連我也要對他夫人禮敬幾分,你怎敢在她面前放肆。”

“我這不是一時嘴快嘛。”

“我看你是打心底裡瞧不起別人。我警告你,若日後再敢給我惹事,便不要怪我不顧這夫妻情誼。你夫君也出身農戶,你若是嫌棄,我可寫了和離書給你,願你另覓好夫婿。”

“夫君,我沒有這般意思。”

徐清宴頭疼萬分,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如今妹妹的婚事也在拖著,給她尋了幾門婚事,她竟都瞧不上,徐清宴也懶得管了。

“你若還想著我能從地方遷任京中,就給我管好你的嘴。”

徐夫人還想著日後徐清宴能成京官,她也好跟著他到承安風光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