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與許夫人到蘇家院子時,初綿糖果然才用早膳。

徐夫人瞧著許夫人與她從前一樣,對此事認知崩塌,心裡便暗爽。

竟還以為是她誆騙人。

如今在這乾坐著等定遠夫人用早膳。

“許夫人,我可沒騙你吧?”

許夫人還處於震驚當中,還沒有緩過神兒來。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兩人說著悄悄話。

桑巧顏不知會有兩位官夫人到院子裡來,這家裡邊也沒有好茶來招待人,便去了蘇志強院裡,去借些茶葉來。

“伯孃,你這可有好茶,借我些。”

“洵澈媳婦兒,你家裡邊怎來了兩位夫人,那位不是知府大人的夫人嗎,還有徐夫人。”

全大娘瞧見徐夫人與許夫人進了蘇志方的小院便好奇著,但不敢去問問,如今桑巧顏過來借茶葉,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她們都是來拜訪妹妹的。”

“這外甥女與她的夫婿是何身份?連官夫人都上門來拜訪?”

桑巧顏瞧著伯孃這個架勢,不給她解釋,恐怕都不容易拿到茶葉,只好稍稍跟她說了說。

全大娘把家裡邊最好的茶葉給拿了出來,“洵澈媳婦兒,茶葉給你,好好招待客人,缺什麼便來跟我說。你們家日後可了不得了,你夫君這表妹竟嫁了個皇親國戚。”

這樣的好事,蘇志方竟一點兒也不跟他們透露,這是防著自家兄弟攀了他外甥女的勢?這幾兄弟窮是窮了些,可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這是防著誰呢?

桑巧顏瞧著伯孃這臉色不對勁,可眼下也顧不得她。

還是待夫君回來再與他說。

徐夫人與許夫人等了許久,初綿糖才出來應付她們,懷裡還抱著蘇玉麟。

“徐夫人,許夫人,還請見諒,這裡沒什麼好茶招待你們。”

“定遠夫人千萬別這麼說,是我冒昧來打攪你了。”

許夫人第一次見初綿糖,見她年紀比自己小上許多,她懷裡抱著的小孩已兩歲左右,猜想不是她的孩子,許是她的表侄兒。

徐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與初綿糖相處,倒是不顧慮許多,而許夫人稍稍拘謹些。

綠雁坐在院子裡的樹上,瞧著初綿糖在裡邊應付這兩位夫人。

“夫人真是累,做女子真是累。”

明明不喜歡與之相處,還要費力應付著。

徐夫人瞧著蘇家這屋子真是小,便對初綿糖道:“定遠夫人,這屋子這般窄小,蘇夫人等人習慣住小屋子了,許不會覺著不適,夫人你若覺著住不慣,可到我家裡邊來住。”

初綿糖與桑巧顏都頓了頓,而桑巧顏覺著尷尬不已。

許夫人坐在一旁沒說話,她想的真沒錯,徐夫人過於自負,說話不過腦子。

初綿糖本就不想搭理徐夫人,此刻聽她說這樣的話,給了桑巧顏難堪心裡便有些火氣。

“屋子是小,卻是自己的家。我也不是嬌貴之人,更不是嫌棄自己家的人。我這裡太過窄小,徐夫人待著覺著不適,我也不好再留兩位用午膳。許夫人,徐夫人,你們自便罷。”

說完便抱著蘇玉麟去玩,把徐夫人與徐夫人涼在一邊。

初綿糖這是在下逐客令。

而初綿糖這話大家都清楚是何意。

徐夫人憋紅了臉被初綿糖懟得無話可說。

她心裡是瞧不起蘇家,在得知初綿糖母親的出身後,心裡更是有一種優越感。她方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沒把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給藏好。

許夫人擔心初綿糖會把火氣牽扯到她身上,便先走了,而她也不想在徐夫人家裡待著,沒有等許大人,先一步回了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