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下你可安下心了,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你夫君。”

初綿糖:“……”

自己夫君是什麼樣她還不清楚嗎?對這些事粗心大意,方才根本不耐心,她想瞧著仔細些,卻被夫君催促著。

她就不應該喚他來幫忙。

她才不放心呢。

“夫君,我覺著要再多備一套衣物,萬一在冀州第二日趕不回來,便是要在多留宿一日。”

唐恆城想著進內室安靜坐會,便隨意答道:“再多穿一天不就好了嗎?也不髒。”

他在外時,有時根本顧不得換洗衣物,一連穿著好些天都試過。

初綿糖:“……”

“夫君!”

初綿糖真的生氣了,她家夫君這個態度,分明是敷衍她。

一身衣物穿兩日,讓人覺著沒有衣物可穿似的。再說了,備著也不礙事,不就從箱子裡拿一下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委屈自己再穿一天髒衣物。

唐恆城歇了想進內室的心,連忙去哄人。

“夫人,你想要備著便備著,都聽你的。”

“那你去拿,我瞧著你拿,忘了什麼我就提醒你。”

唐恆城覺著自己夫人是瞧不起他,拿套衣物還能忘了什麼?

“夫君,寢衣別忘了。”

“不是已有兩套寢衣了嗎”

“那是今夜在外祖母家要穿的,還有在冀州第一日夜裡。如今準備的是要在冀州老家多留宿一日要穿的。”

唐恆城:“……”

對於初綿糖來說,寢衣也要一日一換。

初綿糖念在唐恆城粗心大意,不會搭配她的髮飾與胭脂水粉,便自己去拿上了。

“夫人,你頭上戴著不是有裝飾了嗎?為何還要拿這些首飾?”

初綿糖:“……”

“夫君,我如今穿戴的,是陪襯著這身衣裙的。手上拿著的,是陪襯方才備著那身衣裙的首飾,懂了嗎?”

初綿糖已是很耐心與自己的夫君解釋,有耳朵應該能懂了。

唐恆城:“……”

他勉強算是懂了。

女子真是喜歡這樣麻煩。

初綿糖也給唐恆城準備了另外的束身腰帶與發冠。

唐恆城覺著沒有必要,但他也不敢阻止了初綿糖。

只是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接下來的這兩三日裡,恐怕都要被夫人支配著。

“夫君,夜裡在外祖母的夜宴上,你可不能喝多了酒,你只可以與表兄小酌幾杯。”

“明白,請夫人放心。”

自他與聖上醉酒回府後,夫人對他飲酒之事管得甚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