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紛紛靠了過去觀望,看看是何事。原來是近日有人冒充是定遠大將軍親戚,在外記賬,甚至做違反朝廷律例之事,想要誣陷於大將軍府。告示上還講到,大將軍乃朝廷命官,這誣陷朝廷命官,乃是重罪,若日後有人再犯,定要重罰。

“這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誣陷大將軍府?”

“就是,過上了安穩日子便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做這些事的人讓突厥鬼子擄去才好。”

看完告示後,百姓便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責怪那些行歪門邪道之人。

這段時間裡,初綿糖只偶爾到蘇家陪著蘇母,且都是待桑巧顏也在時才過去。面對方娘子對她的示好,初綿糖並不想接受。

差點受了羞辱的人是她,舅母以為賠了禮便想過去了,初綿糖心裡可過不去。

此刻初綿糖正坐在桑巧顏房中,想要與桑巧顏討了心兒到大將軍府上去。

“嫂子,心兒算是我的恩人,我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不知你是否有意見。”

桑巧顏原還想著待心兒從將軍府養傷回來後,便好好待她,既然妹妹開口,自己豈有不應之理。

這如今蘇家得到的一切,都是依著妹妹的幫助,“這是小事,若妹妹想留了心兒,便留著罷,我也要好好感謝了她才是。”

“那便謝謝嫂子了。”

桑巧顏把心兒籤的契約遞給了初綿糖。

初綿糖拿了心兒與桑巧顏籤的契約不久後就回了府。

心兒這丫頭身子骨本就羸弱,如今受了這樣的傷,怕是需要一段時間將養著。

這冬裡寒冷,寒風刺骨,初綿糖怕心兒冷著,喚了希兒給她帶些好的暖碳。

初綿糖在屋裡坐了一會,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想過去瞧瞧她。

且方才軍醫也過了來為心兒複診,初綿糖也想問問情況,就走了過去。

軍醫號脈後給心兒調了藥方,綠雁接過後與軍醫一道走出偏院。

在走出偏院前,綠雁問了問軍醫,“軍醫,夫人的補藥如今還要再喝嗎?”

綠雁也懂藥理,自然清楚初綿糖如今喝的補藥不能讓她有孕。

“按照如今夫人的身子,是可以換別的補藥了,我也問過將軍,可將軍卻吩咐不需換藥。”

“為何?將軍難道不知夫人盼望著有孕嗎?若讓夫人得知,她喝著這個藥便不能有孕,她會作何感想?”

綠雁真不懂將軍在想些什麼。

“這個我也無奈著,你說將軍都這個年紀了,也該要個孩子了,我都替他心急。”

每次為夫人請平安脈時,她都問一下,是否有喜脈。他都不忍心這樣瞞著夫人,而將軍也不讓他與夫人解釋。

按理說,夫人也不是那種不講理之人,若同她解釋一番,想必她會理解。

先前瞞著就算了,如今可以為夫人換一味補藥,且夫人如今的身子也可妊娠,怎將軍還讓夫人吃如今這味補藥?

軍醫對唐恆城的做法甚是不解。

兩人剛跨出偏院的門,就見靠在偏院牆身的初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