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查巡仔細,甚至連深山野林也不放過,並未發現任何不妥

唐恆城也派人細查哈赧刺客一事,只不過沒有發現任何與之相關的線索。

哈赧要進入大慶,不止是北疆這一條路。思考到這點,唐恆城又聯絡了周邊其他城池的駐軍,讓他們加強巡防。

哈赧人甚是狡猾,萬不可掉以輕心。

賴棟則留在了軍營,加強對將士的訓練。戰爭極有可能一觸即發,將士的軍事素質對於戰爭的勝利甚是重要。

半月後便是唐恆城的生辰,初綿糖想著為唐恆城做身穿著舒適的常服,再納雙耐用的軍靴。

自從回了北疆後,唐恆城便軍務纏身,這些天裡時常要外出巡防。若給他納雙好的靴子,腳底便少些受苦。

想起從前唐恆城給她許多銀子,請她為他做身衣袍,如今便不收他銀子罷。

畢竟,如今的初綿糖,已不是從前那個窮得響叮噹的初綿糖。

這日裡,因著家中兩個兒子上了書院,楚皓也幾日沒有回府,吳娘子得了空便來了大將軍府。

短短的幾日相處,兩人便走得近了許多。

初綿糖見吳娘子為人熱情,耿直爽快,容易相處,與她相處不必說些彎彎繞繞的話語。

而吳娘子覺著初綿糖為人真實,待人尊重,又想著她在這邊除了自己的夫君外無其他親戚好友,得了空便陪陪她。

也多得了吳娘子這幾日得空便過來相伴,初綿糖覺著對北疆也多了一些熟悉感。

初綿糖邀請吳娘子在主屋明間坐著,也不跟她見外,邊兒給夫君做新衣,邊兒跟吳娘子說說笑笑。

“初娘子,你這做針線活的功夫可比我好上許多,這個線腳竟一點兒也看不出。”

吳娘子拿起初綿糖做的這件玄色常服瞧了會兒,不得不佩服她縫製衣物的手藝精巧。

“我這是跟我娘學的,我娘從前是個繡娘,她的手藝才真是好,我只學了個七八成。”

初綿糖還記著母親從前跟她講了許多她自己的經歷。

母親原本是冀州城之人。那時她還未出閣,因為家裡窮困,便在城街的一家秀坊做繡娘,吃住都在秀坊裡,有空便會回家去,給家裡帶銀子。

而母親的孃家祖上也出過讀書人,還是個秀才,原本日子過得也不錯,只是後來沒落了。

那一年母親也才十幾歲,冀州城遭受了洪澇。一時間許多人家,家破人亡。而母親得已倖存了下來,可回了家,屋子全都塌了,家人也不知所綜。

她尋了許久,也沒有找不到家裡人的蹤跡,傷心欲絕,便跟著災民到了清州城。

後來母親便在清州城又做了兩年繡娘,也是在清州城遇到了她爹。

開始那一兩年裡,初宏沉迷於蘇音清豔的姿色,對她確實是百般討好,可後來新鮮勁過去了,初宏便逐漸冷落蘇音,更因蘇音生產傷身,無法再有孕,棄她於不顧。而蘇音有自己的原則與傲氣,並非是討夫君歡心而委屈自己的人。

日子久了,夫妻二人便離心,初宏流連於秦芳房中。又因秦芳的挑撥,道蘇音從前有個要好的青梅竹馬,一直對他心心念著。

而蘇音覺著既然丈夫對她已無信任,再多的解釋也比不上他人隨意捏造的話,故而解釋也不曾給他半句,初宏也因這事逐漸對蘇音起了憎恨之心。

初綿糖時常心疼母親這般遭遇,覺著母親曾經是個世間少有的這般豁朗之人,卻遇到了不好的兒郎,幾乎是毀了她的後半生。

可母親卻經常寬慰她,做人做事,都不要抱怨。

知足常樂,方能心安。